时栖一番话,让顾池烬拧紧的眉松动下来。
冷静的看着三人在屋内扭打。
屋外看热闹的军嫂,听见时栖控诉,才知道时栖娘家有多奇葩。
眼下看见三人在屋中打架,热心的军嫂,忙进去拉架。
有人带头,剩下军嫂都冲进去帮忙。
拉人的拉人,劝说的劝说。
好半天才把三人分开。
李翠萍护着满头是血的时田丰,唉唉叫唤,不住叫喊让时栖偿命。
时栖眼一瞪,手中板凳一扬,吓得李翠萍缩了缩脖子。
时田丰捂着头,恶狠狠警告:“时栖,今天你不给我200块当医药费,我就让你去坐牢!”
时栖气笑,隔着人讥讽他:
“你脸真大,也不看看自己浑身上下,哪个地方值200?
你们两个再敢闹,我就拉你们去警察局,告你们个敲诈!”
“你敢!”李翠萍气了个倒仰,手指着时栖哆哆嗦嗦准备继续骂。
“时田丰,你要再不走,我就让我手下兵过来抓你们去警察局。”
坐在椅子上的顾池烬,突然开口,把时田丰吓了一跳。
时田丰下意识畏缩了下,对上顾池烬寒霜遍布的脸,磕磕巴巴道:
“你、凭什么、、、抓我?
打人的是时栖,要抓也该抓她!”
李翠萍一直怵顾池烬,对他,不敢像对时栖一样大呼小叫,但语气也尖酸:
“就是,大家伙儿都看见了,打人的可是时栖,不是我家田丰!
警察来了,也是你们该赔我们药钱。”
顾池烬哼笑一声,尽显睥睨:“你们可以试试,等会警察来了,到底是抓人还是赔钱!”
李翠萍只有时田丰这么一个儿子,不敢拿他开玩笑。
想着顾池烬军人的身份跟地位,不得不咬牙,拉着时田丰飞快离开。
人一走,屋内就安静下来。
时栖头发散乱,手中板凳被白晓华夺下。
“时妹子,下次别这么冲动。
你还要跟顾连长好好过日子,为这种人,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当。”
以前白晓华不喜欢时栖,可今天见识一场,才知道以前她也不容易。
大家都是女人,时栖娘不疼,老公不爱,在她看来实在可怜。
眼下,对时栖,难免带了真心关切。
时栖喘着气冷静下来,把散乱的头发,拢到脑后扎着,诚心实意跟白晓华道谢:
“谢谢嫂子,我想明白了,以前是我太蠢,浑浑噩噩过了这么几年才清醒。
以后,我只守着自己小家好好过,再也不管娘家烂摊子。”
屋内站了一大圈人,几乎整个军属院的军嫂都在。
时栖觉得机会难得,打算趁此向所有人道个歉。
说着,时栖就站起身,朝众人深深鞠躬,诚挚道:
“各位嫂子,趁着机会,我在这里为以前不懂事,跟大家道个歉。
以前,我被娘家影响,自暴自弃,对嫂子们各有冲撞,实在对不住。
以后,我会擦亮眼睛,好好生活。
往日欠各家的东西,这几天,我会陆续还给各位嫂子,希望大家能原谅。”
原主这两年在军属院,除了跟各家军嫂发生口角,还顺了别家很多东西。
不是东家,洗脚木盆,就是西家,晒菜的簸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