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方正的脑子灵活，一听纪老爷子说这话，立马就跟着道：“纪爷爷说得对，今年有时间了我们一定回家瞧瞧，当然也要麻烦您回去的时候给带个话，说我们在这边一切都好！” 说完，叶方正又接着问了纪向东要不要来一局棋，他可是专门给带过来的。 这一下就算是投其所好了，纪向东闲着的时候最爱的就是这下象棋，一听叶方正这么说，立马就拉着他道：“来来来，今天你一定要陪我老爷子多下几盘！” 叶方正去陪纪向东下棋了，钱立闲着也是没事，见纪阳正蹲在鸡窝旁边，他也就跟着蹲在旁边。 往里看了看，除了鸡就是鸭，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吃饭。 有什么好看的？ “小阳，你看什么呢？”钱立忍不住好奇就直接问了。 纪阳眼睛依旧盯着鸡窝看，都没分一个眼神给钱立：“看鸭子孵蛋。” “鸭子？孵蛋？”钱立觉得自己真是被这小屁孩给影响了，竟然跟他蹲在这里看鸭子孵蛋，“那你看出什么没有？” 纪阳摇头：“还没有，我嫂子说了，可能还得过几天才能孵出来。” 钱立对此是很怀疑的。 这买来的鸡鸭随便下个就能孵出小鸡小鸭来？ 其实姜穗也是不太信的，当初放两个鸡蛋进去也只是想试着玩玩，可她没想到纪阳这么认真，每天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她。 “嫂子，我的小鸭孵出来没有？” 姜穗打算要是这两天蛋还没破壳的话就去外面给纪阳买两只小鸭回来，当作是破壳孵出来的。 第二天就是除夕，家属大院里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想着晚上家里来人多，姜穗便早早就开始准备起了年夜饭。 纪朝这两天也放假，正好能够和姜穗一起准备。 纪向东原本也说要帮忙的，被纪阳跟着闹了一会儿，就带着他出去放炮仗去了，顺便也能去看看自己的老战友。 家里这会儿就只剩下姜穗和纪朝两个人。 为了准备今晚的年夜饭，姜穗提前几天就已经在准备了，这会儿还没开始做，食材就已经快铺满了整个厨房，这还没算外面院子里的鸡鸭鱼的。 这些鸡鸭鱼被养了几天，倒是比刚买来的时候看着还要胖了些，瞧着也怪干净的。 鱼还好说，就是在要抓鸡鸭的时候姜穗犯了难。 倒不是不敢抓，只是这几天养在家里，纪阳还给这些鸡鸭起了名字，尤其是孵蛋的那只鸭子，起的名字叫“小白”，纪阳都跟着念了好几天了。 “你说要是小阳回来发现他的这些好朋友们都没了，会不会很伤心？”姜穗有些担心地说。 纪阳是真把这些鸡鸭都当成自己的朋友了，姜穗之前也没和他说养这些鸡鸭就是为了过年杀的。 其实别说纪阳，姜穗自己也有点舍不得的。 喂了几天，还是有些感情的。 纪朝倒是没觉得舍不得，杀鸡杀鸭他虽然是第一次，但也是跟着食堂的大师傅学了几天的，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而且他像纪阳这么大的时候家里也养鸡鸭，也整天被他爷爷催着去喂，吃的时候也挺香的。 “不然就给他留一只？”纪朝说。 姜穗抬头看了看纪朝，眨眨眼：“不然再多留一只？” 两只鸡两只鸭，各留一只倒是可以，就是担心晚上人来的太多不够吃。 姜穗自己说完，就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一下就犯了难：“早知道就不提前买养着了，现在都舍不得吃了。” 纪朝被她这样逗笑了，忍不住道：“是你舍不得，还是小阳舍不得？” 姜穗没说话，抿唇看着纪朝，黑白分明怎么看怎么有种在撒娇的感觉。 两秒之后，纪朝先招架不住了，其实姜穗刚开始说要留一只的时候他就知道是她自己舍不得了，自己的媳妇当然是她说什么都点头同意的。 “那就都留着吧，今天食堂也卖鸡鸭，还是都处理过的，我现在去买。” 果然，说完这个姜穗就高兴了：“那我在家等你，你快点回来。” “好。”纪朝说完又伸手把姜穗抱进了怀里，顺手又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我去买，你在家等我，还有没有其他要买的？” 冬天的衣服要厚一些，姜穗被纪朝抱在怀里，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他罩住了一样，外面看着就是个毛茸茸的脑袋：“你回来的时候再顺便多买点饮料吧。” 之前两天光顾着做零食了，饮料还真忘了买。 也好在家属大院
的食堂和小卖部过年也都开着，要去买什么东西也方便，就是得早些去，晚一点小卖部可能就关门了。 纪朝又抱了姜穗一会才放开了。 抱着自己的媳妇，香香软软地实在是有些舍不得松手。 显然姜穗一点也没有舍不得的感觉，还让纪朝快去快回，看他走到门口了，才又想起什么似的跑过去。 提醒纪朝：“要是有刚出壳的小鸡和小鸭也可以买回来两只。” 她昨天晚上就去看了，纪阳盼了几天的那两颗鸡蛋大概率是孵不出鸭子来的。 纪朝点头，转身出了院子。 姜穗刚准备回去继续准备年夜饭的时候，正巧隔壁的朱婶子出来倒水看到她，便把她给叫住了：“小姜，我听说你家纪团长的爷爷过来了？” 姜穗点点头说：“对啊，昨天的火车，刚到没多久，怎么了？” 前段时间大家伙儿都在准备过年的事，有得了假的便一家人跟着一块回老家过年，当然也有像他们这样留在家属大院过年的，家里也会来人。 所以纪向东作为纪朝的爷爷，又是退休的老干部来家属大院过年这件事还真不新鲜。 至于朱婶子会知道也是她昨天看到的：“本来昨天就想拉着你问问的，瞧见你家热闹就没好意思打扰。刚才那老爷子领着小阳出来的时候我还瞧见了呢，说实话，纪老爷子真不像是快七十的人了！” 还有那一身气势，就是没穿军装也能瞧得出是个当兵的人。 她以前就听人说过，这纪团长家里三代从军，这纪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就立过不少的功，就是他们这望城驻地的师长那都曾经是纪老爷子手底下的兵。就算是老爷子现在退下来了，那也是在首都大院里住着的人，那面子也不是一般地大。 姜穗倒是不太知道这些，之前相亲的时候纪朝提起也只说他爷爷奶奶退休之后在大院里住着，至于纪朝的父母则是常年在科研基地，几乎可以说是与世隔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