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本地人穿的衣服也是捉襟见肘式的稀巴烂。 一个比一个不修边幅。 三人皆是酒气熏天,砸完了妇女的一锅土豆汤,又去砸垃圾车。 嘴里还在叽里呱啦地怒喝着什么。 三人里,一个刀疤脸像是众人的老大,众人打砸的方向都是跟着他的。 他打砸垃圾车的时候,被妇女抱住了腿,恼怒地朝妇女头上踢。 可是脚还没落下去,竟然被一股大力顶着肚子,给撞的翻进了垃圾车里。 刀疤脸大骂了一声,从垃圾车里爬出来,脑袋上忽地一凉。 他瞳孔缩起来,看见脑门上—— 顶着一把手枪。 刀疤脸愣住了。 周围的两个小弟也愣住了。 宋祈持枪对着刀疤脸的脑袋,好整以暇地低头看他,用流畅的法语问道:“什么仇?” 刀疤脸被吓到,大睁着眼问:“你,你是她男人?她竟然……能找到男人?” 宋祈冷哼了一声,把枪往前抵了抵:“回答我的问题。” 刀疤脸喉结一滚:“收,收保护费。她交不出来,拖欠很久了。” 宋祈倾身,额头抵着刀疤脸的额头:“可是你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不是么。” 刀疤脸声音粗嘎:“伙计,把枪放下,上帝会保佑您的。这女人是出了名的烂货,脸都毁容了,您……您这衣冠楚楚的,一看就非富即贵,到底看上她什么。伙计听我说,我有一个妹妹,您要是愿意和我结交,我就把我妹妹送给您。” 宋祈眯起眼睛,叹了口气:“你妹妹,还是算了。以后这家的保护费,由我来收。你再来找事情,就是和我作对。” 宋祈仍然举着枪,但他没有再往前抵,而是一步一步后退,退至妇女身边,伸手把妇女扶了起来,厉声对刀疤脸道:“带着你的走狗们,滚。” 刀疤脸打了个酒嗝,看了宋祈一眼,又看了看妇女。 他像是要恐吓妇女,但是看见宋祈还拿着枪,就带着两个本地壮汉逃也似地跑了。 宋祈冷笑一声,回过头用华国语言问妇女:“你没事吧?” 那妇女身体紧绷,看着宋祈的枪,摇了摇头。 手枪在宋祈指间打了个转,被放进口袋:“别怕。我在这个国家有持枪证,合法持枪,自保而已。不对无辜的人开枪。” 妇女情绪有些激动:“你是华国人?” 宋祈点头:“我看你像是同胞,才出手的。” 他顿了顿,试探着道:“他们这么欺负你,你男人看的下去?” 妇女神情闪躲,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瓦片:“……我没有男人。” 宋祈蹲下身,跟她一起捡,闲聊一样问道:“那孩子呢?孩子也不护着您?” 妇女的手指被瓦片扎了一下,她猛然抬眼,警惕性极强地盯着宋祈:“我没有 孩子。” 宋祈不再说话,专心替她捡瓦片。 捡完之后,接过妇女手里的瓦片,一起放在垃圾车里。 宋祈用口袋里随身携带的绸缎帕子擦了擦手,双手插在兜里对妇女笑了笑:“俗话说人往高处走。大多数人离开故乡都是有了高就。但您似乎有些例外……” 宋祈扫视破败的院落:“您想不想回到故乡寻找更好的发展呢?萍水相逢就是缘份,我这人热心,愿意帮人。” 妇女却像是听了什么恐怖故事,瞳孔都缩了起来,她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是谁!” 宋祈给妇女一个安抚的轻笑:“没事,随便聊聊,如有冒犯跟您说声抱歉。我这就走了。” 宋祈转过身,脚步却顿了顿。 他从口袋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又掏出随身携带的钢笔。 在上边写了一串电话:“如果需要帮助,请打这个电话。” 宋祈定定地看着妇女:“它的主人不是我,是我的老板。我老板也是个热心人,他见不得同胞在国外贫困潦倒,他一定能帮助您脱离一切困境。当然,前提是,您肯相信的话。” 宋祈笑了笑:“我老板叫傅瑜。别说在华国,就是在国际上,能够和他对线的人也寥寥无几。您的困难不论有多大,在他眼里都变的比灰尘还小。我建议您关注关注财经新闻,关注关注报纸,再或者,您直接上网搜搜他。就知道我不是在吹牛。” 宋祈转身挥手,迈开大步,消失在贫民窟狭窄泥泞的小路上。 只剩下妇女站在原地,紧紧地攥着那一页纸,浑身应激性打着颤。 半晌,她双腿一软,滑坐在
铁皮栅栏边,捂着心口喃喃道:“……孩子,是我日夜祷告终于得到神明的眷顾了么。” 时间回到昨夜,阮洛跟着傅瑜离开露天餐吧去吃饭,阮洛察觉到傅瑜一直在用一种期待的神情看着他,无声地等待什么。 阮洛知道傅瑜在等什么。 可是过了那阵子,他被音乐推上潮尖的情绪已经落下来,恢复了理智脑。 他就开始思考,开始权衡,开始考虑后果。 ——结果是,他不敢了。 只能装作看不见傅瑜的期待。 直到夜里两人先后洗了澡,一左一右睡到两米宽的大床上。 傅瑜终于忍不住,试探着低声唤:“洛洛。” 阮洛正沉浸在心事里,闻声侧过身看着傅瑜:“嗯。” 傅瑜:“在餐吧,你弹完《夜曲》的时候……” 阮洛:“我有些忘形。” 傅瑜:“我……也有些。” 阮洛:“……” 傅瑜:“你忘形的时候,挺……” 阮洛:“挺什么?” 傅瑜:“挺好。” 阮洛:“……哦。” 傅瑜:“我的意思是说……” 阮洛:“嗯?” 傅 瑜:“我是说,我们现在可以接着忘形。” ?本作者水清音提醒您《顶级alpha穿来宠我》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他就那么侧着身子,愣愣地看着傅瑜。 不知是傅瑜专注的注视给了他安全感,还是因为傅瑜炙热的眼神让他冰凉的心尖竟涌入了一丝滚烫。 阮洛心底又暖又惆怅。 就这么看了傅瑜将近十分钟,阮洛选择吐露心声:“可是傅瑜。” 傅瑜连忙问:“可是什么?” 阮洛话还没说出来,眼眶就当先湿了,等说出来的时候,话声就有些发颤,闷闷地:“可是我们是合约婚姻啊……” 傅瑜暗自咬着后槽牙,在心里怒斥自己是个蠢货。 怎么当初要拿合约婚姻去哄人,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傅瑜急促地道:“等回国之后,我就把合约撕了……这个合约,你想有才会有,你不想有,它就不存在。” 阮洛湿着眼角,噗嗤一声笑了。 他心里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瞬间松了。他很认真地道:“那就,撕了它。” 傅瑜唇角勾了起来:“好,我们撕了它。” 他心里一边窃喜,一边害怕。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窃喜是因为阮洛竟然配合他做了这场美梦。 害怕的是,他清醒地知道自己在玩火自焚。 可他没有办法。 他甚至想不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阮洛一个眼神都教他辗转反侧。 那个于星月下戛然终止的一个吻,简直要尽傅瑜的神魂。他此刻被阮洛甜软的笑意颠倒着神魂,贪婪到不顾一切都要把它重新褫夺回来,哪怕是短暂的镜花水月,哪怕是昙花乍现的饮鸩止渴。 阮洛眼睁睁看着傅瑜朝自己凑近,傅瑜翻身将阮洛捞住,低垂着眉眼温柔地注视阮洛:“洛洛,那我们可不可以,接着忘形?把没有做完的事做完?” 阮洛的心砰砰直跳:“可我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什么。” 傅瑜声音哑的不像话:“……我知道。” 接下来,傅瑜简直像一头闻着肉腥味的荒原狼,得到捕猎的准许,就开始一波一波的灭顶侵袭。 阮洛天真的以为,傅瑜只是在索要一个吻。 可直到被折磨的死死抓住了床单,他才昏昏沉沉地知道,自己这是在人家的老房子里,放了一把火…… 不把他给烧成灰,人家是不会罢休的! 其实傅瑜不敢真的做什么,所有的花样都是见好就收。一来阮洛身子弱,二来阮洛的心理状况也禁不起太多的起伏,三来,前几天人才刚过了发热期,在发热期的时候没有得到精心照料,身子本就损耗过多。 他只是借着一个吻,安抚安抚他乖巧的小孩而已。连临时标记都算不上。 ……一夜温柔。 到后来,阮洛在傅瑜怀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阮洛发现,昨天夜里傅瑜似乎是抱他给他清洗了,因为他在傅瑜怀里醒来的时候,清清爽爽的。 但很快,他意识到了什么—— 他竟然是
跟傅瑜在一个被筒里睡了一夜。 昨天夜里,气氛到了,阮洛来不及多想。早上醒来,阮洛忽地皱起了眉头。 他想了想细节,总觉得自己是被连哄带骗地,做了糊涂事。 他没什么力气地推了推傅瑜,直接开门见山地,小声控诉着道:“傅瑜,我们……我们昨天夜里那样子,算什么?” 阮洛问的时候耳根就有些泛红—— 多,多不害臊啊! 等会儿还要去拍卖会,他都被弄的没力气了,这个傅瑜,都三十岁了,怎么脸皮还这么厚一点都不知道节制啊,这是看他年纪小,逮着他使劲儿地欺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