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钱是一分不能少的。
赵玄一个人坐,倒也绰绰有余,把腿蜷起来,勉强可以躺着睡觉。
令他满意的是,车厢里的褥子虽然旧的发白,但没有异味。
牛车的速度不快,甚至比不上赵玄两条腿。
可没办法,他不认识去县城的路,不坐牛车,光靠自己,不知道拐到哪里去。
另外就是安全。
上午被衙役拦过一次的赵玄,实在不敢恭维这个时代的治安。
孤身上路,谁知道会惹来多少打家劫舍的强人。
车夫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大伯,闲不住,一路上拉着赵玄聊天。
赵玄也闲不住,隔着帘子,和大伯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四个小时后,赶在天黑之前,总算抵达县城。
八米高的城墙,架在城墙上灼灼生辉的强弩,被盔甲包裹的士卒。
算是让赵玄见识到了冷兵器的城池模样。
入城费一个铜板。
天黑后不准入城。
赵玄只好在城外找个客栈住下。
按照赶车大伯的说法,城里的客栈和酒楼,要么又老又破,要么贵,不如城外的实惠。
赵玄找的那家,入住一晚只需十,还免费赠送两碗稀饭当早餐。
斜对面是一家鸳鸳燕燕的花楼,囊中羞涩,呸,一身正气的他看都没多看一眼。
……
第二日一早,赵玄边走边问,顺利抵达武院。
还没进门就被人拦住。
看守武院的护卫,扫过赵玄一身粗制衣服,廉价布鞋,微微昂头,鼻孔朝天:“干什么的?”
赵玄轻咳一声:“来学武的。”
护卫一脸意外:“学武的?”
虽然赵玄看起来不像,但武院有规定。
他不敢怠慢,丢下一句“在这等着”,赶紧去通报。
片刻后,院门打开,一名劲装老者龙行虎步走来,目光如炬:“谁要报名?”
赵玄举手:“我。”
老者瞥了他一眼:“带钱了吗?”
赵玄打开布包,将碎银子呈现在老者面前:“请这位……过目。”
老者一把夺过银子:“老夫姓厉名岩,乃武院武师,既交学费,便是我武院弟子,可称我厉师。”
“随我入内,老夫给你录籍。”
……
“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