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田半夏着急忙慌地思索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她神情一窒,下意识回过头,朝男人看去。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男人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高挺的鼻梁上落下倒影,薄唇锋利,却分明又是柔软温热的。他的呼吸非常平稳,俨然已经进入了睡眠。田半夏躁动不安的心忽然就静了下来。是啊,他们是夫妻啊。也就是他们的情况特殊,若是放在寻常夫妻身上,成亲三年都生了俩孩子了。有这层关系,睡一张床怎么了?啊不,抱在一起睡觉怎么了?这男人自己都不介意。她一个22世纪的色胚,相比起来吃亏的还是高长功吧!想到这里,她便心安理得地枕在了高长功的手臂上。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姿势,闭着眼睛睡了过去。原本以为自己多少会有点不习惯,谁知道眼睛闭上没一会儿,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梦里都是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和房车票子。田半夏在梦中都“嘿嘿”了两声。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闭上眼睛后没多久,高长功缓缓睁开了眼。一双墨色的眸子在黑暗中似乎有化不尽的情绪。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田半夏,许久许久。……翌日。鸡刚叫过一声,田半夏就跟随着生物钟醒了过来。刚要起身,忽然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地抬了抬眼帘。发现自己竟窝在高长功怀里,他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将她圈在自己的双臂内。二人的头抵得很近,呼吸缠在一起。很显然,他们就用这个睡姿睡了一夜。这项认知让田半夏的脸顿时火烧火燎起来。想不到她的接受程度还挺高!和男人一起也能睡得这么香。啊呸!田半夏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连忙摇摇头,驱散了心中不该有的想法。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男人似乎有所感应,手臂动了动,但仍旧没睁眼。田半夏松了口气。没醒就好。今天大娃去上学,她要早些起来做准备。一家人的早饭,还有大娃的午饭。然而,下一秒。床上人忽然“嘶”了一声。田半夏紧张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这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睁着一双凤眼看着她。“我吵醒你了吗?抱歉。”田半夏直接道歉,不等他回答,又关心道:“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我看看。”说着,便小心翼翼地作势要来查看他的伤口。谁知却被高长功反手握住了手。田半夏脸上的绯色还没消退,此刻更是红霞一片。男人刚睡醒,独有的低沉沙哑声音传来:“手睡麻了,没事,一会儿就好。”田半夏半是生气地抽回手,在他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不正经!”高长功轻笑了一声,没说什么,只是宠溺地看着她。谁知田半夏一回头却看到了门缝里扒拉着的两个娃。“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起来的?”田半夏僵在原地。社死。夫妻间的调情竟然被祖国的花骨朵们看到了。“我,起来了就等等,娘去给你们做饭!”田半夏红着脸,嚅嗫了半天,才磕巴出了一句话,转身又跑了。她没脸见人了!高长功也在田半夏离开后,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大娃二娃见爹难受,一起走过来帮忙,将枕头垫在他后腰下:“爹,你咋了?”“你啥时候回来的?”这句话,是二娃问的。“昨晚子时左右回来的,那时候你们都睡了。”高长功倒是没打算隐瞒。当然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大娃点点头:“爹,你和娘感情恢复了吗?”高长功好笑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人小鬼大!”顿了顿,他朝大娃招招手,示意大娃附耳过来。高山便爬上床,将耳朵凑到高长功嘴边。“好儿子,帮爹办件事……”大娃将爹说的话一一记在心里,又从爹手上接过了一吊铜钱。“切记,别让你娘知道。”“我记住了,爹。”二人在大声密谋,二娃显然还在状况外。他茫然地看着爹和大哥讲小话,又茫然地看着爹给了大哥一吊钱。“爹,哥,你俩这是弄啥呢?”他问道。“江湖上的事,不该打听的少打听。”大娃将铜钱藏进怀里,又轻轻拍了拍,确保没有异样,不会让人看出来。高长功笑着对二娃叮嘱道:“你也要保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你娘!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千万别乱说话!”二娃茫然地点点头。很快,田半夏端了五份蛋包洋芋出来,叫高长功带着两个哥哥去洗手洗脸,自己则去将小妹叫了起来。一家五口就着暖呼呼的蛋包洋芋,吃得那叫一个香,那叫一个美。炸得黄黄的鸡蛋饼油滋滋的,包裹着咸香软糯的土豆泥,香菜葱花提味,口感那叫一个丰富,那叫一个回味无穷。“娘,真好吃!”小妹也学会了自己吃饭,拿着勺子狠狠挖了一大勺土豆泥塞到嘴里,冲田半夏满足地笑着。“好吃就多吃点,喜欢下次娘再给你们做!”“好耶!”三个孩子齐声欢呼起来。田半夏又催促着大娃赶紧吃,今天要上学了,还得早些赶去私塾。大娃听到要念了,眼睛都亮晶晶的,“嗯”了一声,开始低头大口大口地吃着土豆泥。吃完饭,田半夏给大娃装了些中午的吃食,又将新做的袋递给他,
让他自己放好。大娃腼腆地抿着嘴,却没有去接袋,而是一把扑进田半夏的怀里。“娘!你真好!”付出的真心有了回报,田半夏的心顿时比蜜还甜。但她还是蹲下身,认认真真地看着大娃:“你也是,全世界最好的大娃,是娘的心头宝,你值得娘对你好。”“娘!”大娃彻底放下了心里的芥蒂,闪着泪花扑到田半夏怀里。田半夏顺势托起他的屁股,抱着他往院子门口走去。高长功已经借来了牛车,正帮着她把土豆全部搬上车。
正当田半夏着急忙慌地思索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她神情一窒,下意识回过头,朝男人看去。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男人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高挺的鼻梁上落下倒影,薄唇锋利,却分明又是柔软温热的。他的呼吸非常平稳,俨然已经进入了睡眠。田半夏躁动不安的心忽然就静了下来。是啊,他们是夫妻啊。也就是他们的情况特殊,若是放在寻常夫妻身上,成亲三年都生了俩孩子了。有这层关系,睡一张床怎么了?啊不,抱在一起睡觉怎么了?这男人自己都不介意。她一个22世纪的色胚,相比起来吃亏的还是高长功吧!想到这里,她便心安理得地枕在了高长功的手臂上。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姿势,闭着眼睛睡了过去。原本以为自己多少会有点不习惯,谁知道眼睛闭上没一会儿,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梦里都是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和房车票子。田半夏在梦中都“嘿嘿”了两声。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闭上眼睛后没多久,高长功缓缓睁开了眼。一双墨色的眸子在黑暗中似乎有化不尽的情绪。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田半夏,许久许久。……翌日。鸡刚叫过一声,田半夏就跟随着生物钟醒了过来。刚要起身,忽然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地抬了抬眼帘。发现自己竟窝在高长功怀里,他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将她圈在自己的双臂内。二人的头抵得很近,呼吸缠在一起。很显然,他们就用这个睡姿睡了一夜。这项认知让田半夏的脸顿时火烧火燎起来。想不到她的接受程度还挺高!和男人一起也能睡得这么香。啊呸!田半夏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连忙摇摇头,驱散了心中不该有的想法。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男人似乎有所感应,手臂动了动,但仍旧没睁眼。田半夏松了口气。没醒就好。今天大娃去上学,她要早些起来做准备。一家人的早饭,还有大娃的午饭。然而,下一秒。床上人忽然“嘶”了一声。田半夏紧张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这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睁着一双凤眼看着她。“我吵醒你了吗?抱歉。”田半夏直接道歉,不等他回答,又关心道:“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我看看。”说着,便小心翼翼地作势要来查看他的伤口。谁知却被高长功反手握住了手。田半夏脸上的绯色还没消退,此刻更是红霞一片。男人刚睡醒,独有的低沉沙哑声音传来:“手睡麻了,没事,一会儿就好。”田半夏半是生气地抽回手,在他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不正经!”高长功轻笑了一声,没说什么,只是宠溺地看着她。谁知田半夏一回头却看到了门缝里扒拉着的两个娃。“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起来的?”田半夏僵在原地。社死。夫妻间的调情竟然被祖国的花骨朵们看到了。“我,起来了就等等,娘去给你们做饭!”田半夏红着脸,嚅嗫了半天,才磕巴出了一句话,转身又跑了。她没脸见人了!高长功也在田半夏离开后,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大娃二娃见爹难受,一起走过来帮忙,将枕头垫在他后腰下:“爹,你咋了?”“你啥时候回来的?”这句话,是二娃问的。“昨晚子时左右回来的,那时候你们都睡了。”高长功倒是没打算隐瞒。当然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大娃点点头:“爹,你和娘感情恢复了吗?”高长功好笑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人小鬼大!”顿了顿,他朝大娃招招手,示意大娃附耳过来。高山便爬上床,将耳朵凑到高长功嘴边。“好儿子,帮爹办件事……”大娃将爹说的话一一记在心里,又从爹手上接过了一吊铜钱。“切记,别让你娘知道。”“我记住了,爹。”二人在大声密谋,二娃显然还在状况外。他茫然地看着爹和大哥讲小话,又茫然地看着爹给了大哥一吊钱。“爹,哥,你俩这是弄啥呢?”他问道。“江湖上的事,不该打听的少打听。”大娃将铜钱藏进怀里,又轻轻拍了拍,确保没有异样,不会让人看出来。高长功笑着对二娃叮嘱道:“你也要保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你娘!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千万别乱说话!”二娃茫然地点点头。很快,田半夏端了五份蛋包洋芋出来,叫高长功带着两个哥哥去洗手洗脸,自己则去将小妹叫了起来。一家五口就着暖呼呼的蛋包洋芋,吃得那叫一个香,那叫一个美。炸得黄黄的鸡蛋饼油滋滋的,包裹着咸香软糯的土豆泥,香菜葱花提味,口感那叫一个丰富,
那叫一个回味无穷。“娘,真好吃!”小妹也学会了自己吃饭,拿着勺子狠狠挖了一大勺土豆泥塞到嘴里,冲田半夏满足地笑着。“好吃就多吃点,喜欢下次娘再给你们做!”“好耶!”三个孩子齐声欢呼起来。田半夏又催促着大娃赶紧吃,今天要上学了,还得早些赶去私塾。大娃听到要念了,眼睛都亮晶晶的,“嗯”了一声,开始低头大口大口地吃着土豆泥。吃完饭,田半夏给大娃装了些中午的吃食,又将新做的袋递给他,让他自己放好。大娃腼腆地抿着嘴,却没有去接袋,而是一把扑进田半夏的怀里。“娘!你真好!”付出的真心有了回报,田半夏的心顿时比蜜还甜。但她还是蹲下身,认认真真地看着大娃:“你也是,全世界最好的大娃,是娘的心头宝,你值得娘对你好。”“娘!”大娃彻底放下了心里的芥蒂,闪着泪花扑到田半夏怀里。田半夏顺势托起他的屁股,抱着他往院子门口走去。高长功已经借来了牛车,正帮着她把土豆全部搬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