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子心里那个悔呀!何况经过今日一天的考核,他对高山的才学和智慧都十分赏识。简直是他这些年来教育人的过程中,头脑最聪明的一个学生。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不敢留下高山。有化的坏蛋和没化的坏蛋,显然是前者更恐怖一些。可既然眼下清楚了高山的人品无差池,他自是不能将这状元苗子给放跑了。连忙赔着笑上前来:“高夫人……”谁知却对上了田半夏余怒未消的脸。看向他的眼神中更加满是轻蔑。“干什么?”丁夫子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用袖子擦了擦额角不知何时渗出的冷汗。“这,高夫人,既然一切都是误会,那……”不等他的话说完,田半夏忽然冷笑了一声。“那就赶紧给我家大娃道歉吧,丁夫子。”“这……”丁夫子迟疑了一瞬。他是田埂镇上唯一的夫子,最是德高望重之辈。岂有给晚辈道歉的道理?何况,他也是受人蒙蔽才会如此,又岂能怪他?“怎么?夫子学富五车,却不知知错就改的道理?岂不是还不如三岁孩童?”就在他纠结的时候,田半夏的声音已然传来,带着几分嘲弄:“若真如此,我还要多谢夫子将大娃赶出私塾,也免得日后在你这里学歪了。”夫子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这妇人!分明是在威胁他!可他看了一眼沉默的高山,想起今日学堂上那篇采斐然的章,从遣词造句到眼光格局,便是放眼整个大夏,也不见得有几个秀才举人能有如此眼界。日后悉心雕琢,定能成为国之栋梁,前途无量。他一则不愿损了大夏一名大才,二则若是日后高山闻名天下,他便可以其恩师自居。如此一来,他也能更得敬重。想到此,丁夫子也只好低头,走到大娃跟前,像模像样地道了声:“山,明日起,你还是回来念,为师便不开除你了。”这话让站在高山身旁的田半夏气笑了。她看着又放不是别具一格,原来读人都是这般的吗?”“高夫人!”饶是丁夫子理亏在先,听到田半夏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给他面子,也终是沉下了脸来:“高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已经给令公子道了歉,你还想怎样?”“呵,”田半夏冷笑道,“我家小妹不过两三岁,道歉时都知道说声对不起,丁夫子这所谓的道歉,怎么倒像是赏赐一般?”“我家大娃交了学费,本就该来念,您无凭无据听信谣言,害得我家大娃在私塾里受了委屈不说,道歉也毫无诚意,这样的,不念也罢!”“你!”丁夫子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顿时气得横眉竖眼,指着田半夏想骂几句。可搜罗了一肚子的墨水,却找不出能回击的话。只得颤抖了两下嘴唇,道:“简直是妇人之见!”“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委屈都受不了,日后如何成大事?”“你可莫要为了一己之私,毁了高山的大好前程!”谁知,话落,田半夏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丁夫子诧异地盯着她。还不等田半夏开口,一直沉默着的高山却开口了。他趁着眉眼,看向丁夫子的眼神里满是不喜。“我本就不是大丈夫,否则,又岂会来你这里念?”“你!”没想到竟被自己的学生呛了口,丁夫子怒目而视:“高山!你如此不尊师重道,往日在家中,你爹娘就是如此教导你的吗!”“别放这种没味的屁!你又是怎么教的?放任学生信口造谣?”田半夏指着趁乱准备开溜的苏家姐弟:“站住!谁准你们走的?”她大步走过去,再次一把揪住了苏耀的耳朵。苏耀痛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嘴里喊着“痛痛痛”,一边为了减缓疼痛跟着她走到丁夫子跟前。田半夏暗地里冲高山比了个大拇指,乘胜追击对丁夫子道:“若要谈前程,您偏听偏信赶走我家大娃,岂不是更不将他的前程放在眼中?你身为夫子,教育人既是本份,自己却连错误都不敢认,却不知将圣贤读到了何处去?这样的人,跟着又能有什么大好前程?”“你!”丁夫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一股血气冲上脑门儿。“你,田埂镇只有我这一处私塾,你离了我这里,还能找到什么好去处不成?”“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我家大娃天资聪颖,我会单独请先生来家中教导他!”“至于你,和这个臭小子,”田半夏松开苏耀,双手叉腰,泼辣地大声道,“给我和我家大娃道歉!要不然,我就打烂你们的嘴!”丁夫子气得脸色涨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活了这大半辈子,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不留情面地当面辱骂。苏耀更是不服气,嘴里不断叫嚣着:“你这个贱女人!贱女人!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田半夏丝毫不慌,而是回头看了苏锦绣一眼。苏锦绣看着田半夏的眼睛里满是恨意。但田半夏毫不放在眼里,只是清浅地勾了勾嘴唇。“好啊,我现在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着,竟是直接当众扒了苏耀的裤子,露出他白净的屁股蛋子,在上面用力地拍打。“哎哟!哎哟!”“贱女人!你竟敢打我!”比起疼痛,苏耀更多的是觉得丢脸。就连他爹娘都不敢打他,田半夏这个贱人
,她凭什么!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说出来了。“满嘴黄腔,造谣同窗,原来你还有爹娘啊!我以为你这种人没爹没娘呢!”田半夏嘴里也没闲着,正在持续地输出着。“你!你!我不会放过你的!贱女人!”“姐,姐!快救我!”最后,苏耀的叫骂变成了哭喊。然而,正准备上前帮忙的苏锦绣,却被大娃拦了下来。“苏小姐,你也不想让我爹知道,你纵容你弟弟欺负我吧?”
丁夫子心里那个悔呀!何况经过今日一天的考核,他对高山的才学和智慧都十分赏识。简直是他这些年来教育人的过程中,头脑最聪明的一个学生。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不敢留下高山。有化的坏蛋和没化的坏蛋,显然是前者更恐怖一些。可既然眼下清楚了高山的人品无差池,他自是不能将这状元苗子给放跑了。连忙赔着笑上前来:“高夫人……”谁知却对上了田半夏余怒未消的脸。看向他的眼神中更加满是轻蔑。“干什么?”丁夫子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用袖子擦了擦额角不知何时渗出的冷汗。“这,高夫人,既然一切都是误会,那……”不等他的话说完,田半夏忽然冷笑了一声。“那就赶紧给我家大娃道歉吧,丁夫子。”“这……”丁夫子迟疑了一瞬。他是田埂镇上唯一的夫子,最是德高望重之辈。岂有给晚辈道歉的道理?何况,他也是受人蒙蔽才会如此,又岂能怪他?“怎么?夫子学富五车,却不知知错就改的道理?岂不是还不如三岁孩童?”就在他纠结的时候,田半夏的声音已然传来,带着几分嘲弄:“若真如此,我还要多谢夫子将大娃赶出私塾,也免得日后在你这里学歪了。”夫子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这妇人!分明是在威胁他!可他看了一眼沉默的高山,想起今日学堂上那篇采斐然的章,从遣词造句到眼光格局,便是放眼整个大夏,也不见得有几个秀才举人能有如此眼界。日后悉心雕琢,定能成为国之栋梁,前途无量。他一则不愿损了大夏一名大才,二则若是日后高山闻名天下,他便可以其恩师自居。如此一来,他也能更得敬重。想到此,丁夫子也只好低头,走到大娃跟前,像模像样地道了声:“山,明日起,你还是回来念,为师便不开除你了。”这话让站在高山身旁的田半夏气笑了。她看着又放不是别具一格,原来读人都是这般的吗?”“高夫人!”饶是丁夫子理亏在先,听到田半夏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给他面子,也终是沉下了脸来:“高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已经给令公子道了歉,你还想怎样?”“呵,”田半夏冷笑道,“我家小妹不过两三岁,道歉时都知道说声对不起,丁夫子这所谓的道歉,怎么倒像是赏赐一般?”“我家大娃交了学费,本就该来念,您无凭无据听信谣言,害得我家大娃在私塾里受了委屈不说,道歉也毫无诚意,这样的,不念也罢!”“你!”丁夫子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顿时气得横眉竖眼,指着田半夏想骂几句。可搜罗了一肚子的墨水,却找不出能回击的话。只得颤抖了两下嘴唇,道:“简直是妇人之见!”“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委屈都受不了,日后如何成大事?”“你可莫要为了一己之私,毁了高山的大好前程!”谁知,话落,田半夏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丁夫子诧异地盯着她。还不等田半夏开口,一直沉默着的高山却开口了。他趁着眉眼,看向丁夫子的眼神里满是不喜。“我本就不是大丈夫,否则,又岂会来你这里念?”“你!”没想到竟被自己的学生呛了口,丁夫子怒目而视:“高山!你如此不尊师重道,往日在家中,你爹娘就是如此教导你的吗!”“别放这种没味的屁!你又是怎么教的?放任学生信口造谣?”田半夏指着趁乱准备开溜的苏家姐弟:“站住!谁准你们走的?”她大步走过去,再次一把揪住了苏耀的耳朵。苏耀痛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嘴里喊着“痛痛痛”,一边为了减缓疼痛跟着她走到丁夫子跟前。田半夏暗地里冲高山比了个大拇指,乘胜追击对丁夫子道:“若要谈前程,您偏听偏信赶走我家大娃,岂不是更不将他的前程放在眼中?你身为夫子,教育人既是本份,自己却连错误都不敢认,却不知将圣贤读到了何处去?这样的人,跟着又能有什么大好前程?”“你!”丁夫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一股血气冲上脑门儿。“你,田埂镇只有我这一处私塾,你离了我这里,还能找到什么好去处不成?”“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我家大娃天资聪颖,我会单独请先生来家中教导他!”“至于你,和这个臭小子,”田半夏松开苏耀,双手叉腰,泼辣地大声道,“给我和我家大娃道歉!要不然,我就打烂你们的嘴!”丁夫子气得脸色涨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活了这大半辈子,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不留情面地当面辱骂。苏耀更是不服气,嘴里不断叫嚣着:“你这个贱女人!贱女人!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田半
夏丝毫不慌,而是回头看了苏锦绣一眼。苏锦绣看着田半夏的眼睛里满是恨意。但田半夏毫不放在眼里,只是清浅地勾了勾嘴唇。“好啊,我现在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着,竟是直接当众扒了苏耀的裤子,露出他白净的屁股蛋子,在上面用力地拍打。“哎哟!哎哟!”“贱女人!你竟敢打我!”比起疼痛,苏耀更多的是觉得丢脸。就连他爹娘都不敢打他,田半夏这个贱人,她凭什么!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说出来了。“满嘴黄腔,造谣同窗,原来你还有爹娘啊!我以为你这种人没爹没娘呢!”田半夏嘴里也没闲着,正在持续地输出着。“你!你!我不会放过你的!贱女人!”“姐,姐!快救我!”最后,苏耀的叫骂变成了哭喊。然而,正准备上前帮忙的苏锦绣,却被大娃拦了下来。“苏小姐,你也不想让我爹知道,你纵容你弟弟欺负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