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一个月,石姝瑶确实有些闷,却也不得不为了现实考虑。
提起御史,胤礽的脸也跟着黑了,他咬牙切齿,“那群迂腐的老头,自己好色不说自己好色,反倒责怪旁人尊重嫡妻来。哼,我看他们就是闲的,一天天就知道盯着孤的后院。”
提起这个胤礽就来气,一个月三十天,他就只在正院睡了二十天而已,不还有十天在休息,怎么到了那群人嘴里,就成了不保重身体。
他才二十岁,正是年轻力壮精力充沛的时候,难道让他跟那群老头子一样清心寡欲?如此,他儿子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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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倒有个法子可以整治下他们。你刚才不是说他们闲的吗,那就给他们找点事儿做。拿着朝廷的俸禄,不知道给朝堂分忧怎么行。您多给他们找点事儿,不论大事儿小事儿,让他们忙去。”
“等他们忙的像个陀螺,哪还有心思管这个管那个。”
石姝瑶眼中露出个狡黠的微笑来,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般算计朝臣有什么不妥当。
胤礽抬手摸摸下巴,还真就开始思考这件事儿的可行性。
“你这法子倒是能出一口恶气,不过那群御史除了弹劾这个,弹劾那个,别的本事没有。让他们办事,我怕越弄越糟。”
石姝瑶不以为意,“谁生下来就会办差,不都是一点一点慢慢学的。说起弹劾,我忽然想起来,隆科多那事儿有没有人上折子?别不是只盯着咱毓庆宫,旁的人即便捅出个窟窿也装看不见吧。”
隆科多的事儿是石姝瑶从嘉禾嘴里得知,然后告知太子的。
佟家跟钮祜禄氏一样隶属镶黄旗,两座府邸的距离不远,他家奴才又不是个嘴严的,但凡有个动静,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
嘉禾担心石姝瑶一个人在毓庆宫闷得慌,每次有了什么八卦都会递牌子入宫;又或者每次入宫请安的时候,与石姝瑶说说闲话。
知道石姝瑶跟皇贵妃关系不好,她着重说的便是佟家事儿。
妾室跟妾室也是有区别的,像隆科多之前被赐婚的那位红带子之女就属于贵妾,地位仅在嫡妻之下,有着一定的话语权。
隆科多抢的李四儿是青楼出身,贱籍,即便做了妾也只能是贱妾,属于地位最低的一种。
不提先来者为长,只看出身,别说逼迫的人自杀,稍微有点不恭敬那都是犯忌讳的事情。
御史们不是爱管闲事吗?红带子好歹也姓爱新觉罗,他们的先祖也曾为大清江山立下过功劳,这般欺辱人家一个姑娘,怎么能不打抱不平呢?
胤礽嗤笑,“你真当那群人傻,他们也知道皇阿玛宠着佟家,这件事即便上了折子,顶多就是训斥隆科多一顿,雷声大雨点小。反倒是他们,还有可能得到佟家的报复。”
“那他们就不担心殿下报复?”
胤礽撇嘴,“报复,你信不信,但凡孤说一句重话,那群人就得嚷嚷着撞柱子,要死要活。而孤说不得要落个顽固不化、残害忠良的名头。”
对那群御史,胤礽太清楚了,他们最会的便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瞪大眼睛等着抓皇家的错处。
偏皇家还不能怎么着他们,不然柱子一撞,名留青史。
太子嘲讽,“人家啊,说不定正在这等着孤呢。”
这下石姝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胤礽自己道:“算了,不说这些糟心的事儿。横竖天塌下来有孤帮你顶着呢。”
他嘴上说的强势,实际上面对御史,即便身为皇太子有时候也不得不选择忍让。
不过,这话没必要告诉石姝瑶。
男人,总喜欢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表现的很厉害、强势。若是让石姝瑶知道他害怕御史,岂不有损他的形象?
他的姝姝会怎么看他?
石姝瑶也装作不懂里面的门道,她顺势夸赞了太子一通。
太子心中得意,他感慨:“还是姝姝懂我。”
他心想真不能怪他喜欢姝姝,你瞧瞧姝姝多会说话、办事儿。御史弹劾他,就嚷嚷着‘报复’,还跟他出主意。
换个人,她敢?
只怕她们最先开口的便是规矩,让他不要忤逆御史了。
那种人他遇见的多了,一个字,烦。
胤礽贵为皇太子不假,却也是个被宠爱的大孩子,他自小生活便是顺风顺水,哪里容忍的了旁人跟他说一个不字。
石姝瑶这般与他同仇敌忾,才是他最需要的。只有这样,他才会把石姝瑶当做自己人。
这是石姝瑶与红包群的姐妹分析出来的结果,目前看来效果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