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糖很想过去,阻止冲动的景残,可惜,她有心力不足。
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踝。
算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孟泠朵眯了眯眼睛,凑近苏浅糖:“糖,要不我帮你去看看吧,我就看看。”
苏浅糖很想跟孟泠朵说,那还不如不去,结果一转头,人已经一溜烟的跑走了
这是真的不怕惹祸上身啊。
云之慈:“算了,你就让她去吧,泠朵想看景残打架很久了。”
苏浅糖:“这是什么癖好呀。”
云之慈:“你不知道道肆吗?”
苏浅糖闻言回忆了一下,好像听过。但又没太仔细听。
云之慈一看苏浅糖的样子,就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她这才解释道:“道肆,是家拳馆,灰色地带,基本上全江城厉害的打手,都跟这里有关系,孟泠朵和景残也再里面,好像听孟泠朵说,景残一直都是榜上的第一,从未有人超越过。”
苏浅糖:“!”
听到这样的消息,她本能想的不是其他,而是景残为什么能一直是第一呢?他要受多少的苦,才能保住这个第一呢?
其实有时候苏浅糖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就能想起一些关于小时候迷糊的记忆,那时候的他们过得真的很苦,南平谷乡这个地方,可是说的上是那边最穷的乡镇。
这里的人,都是靠自己的双手吃饭的,女人就做一些针织,布艺,男人便下田种地。
苏浅糖的母亲当年为了不给苏浅糖的父亲惹麻烦,独自一人带着苏浅糖来到了这里。
当时的她什么都没有。
身体也比一般人要弱一些,怀着苏浅糖的时候更甚。
因此刚来南平谷乡,她便晕倒在了河边,还是景残母亲将她带了回去。
而自此以后。南平谷乡就是苏浅糖的家,她在这里生长到了六岁,而在这六年中,陪在她身边的,只有小哥哥。
就连母亲病重离世,整夜整夜陪在自己身边的,也不过就一个他罢了。
记忆中的他,很温柔,如果用植物去形容他,小哥哥像竹子,百折不挠。坚韧不拔。
尽管经历那么多的痛苦,还是努力的活着。
在苏浅糖的印象里。
她听到最多的,就是景残父母之间的争吵和打骂。
家暴。
这个词当时很陌生。但景残的父亲,就是这样,错手杀了他的妈妈。
后来怎么样了,苏浅糖不知道,因为这件事过后,她就被自己的父亲带离了南平谷乡,那一年,她跟她的小哥哥,都失去了爱他们的妈妈。
可能这是因为这份执念,对,是执念。
苏浅糖对以前那个小哥哥,有一种莫名的执念。
而现在,苏浅糖就在想,当初自己是回了家,那景残呢?
他那段时间又是怎么过来的,当初的那个温柔的小哥哥,变成如今的样子,又是什么原因呢。
苏浅糖想不通。
她很想直接去问景残,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怎么敢这么对我!我身后可是唐家!你信不信让我爸爸过来!”
她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这个时候的景残,根本听不进去这样的话,他抬起眸子,面前表情格外的冰冷,跟祝荣弛说:“接着推。”
“你再动我一下试试。”唐蔓蔓狼狈极了,她头发杂乱不堪,这都是祝荣弛一次次将她推到地上,又拎起来,又推倒,反反复复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祝荣弛闻言冷笑出声:“嘿!小爷还没哟偶什么是不敢的事情呢。”
“别激我。”
唐蔓蔓膝盖,后腰上都是青肿,祝荣弛力气不小,每一次推到唐蔓蔓身上,都能将人推出去一段距离,整个高三十班都是女孩子低低的哭泣声。
景残闭上眼睛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