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太宰,你说什么?!” 眼见中原中也就要暴起,森鸥外立马做起了和事佬劝和起来。 “好了太宰君,玩笑话就开到这里吧,我想寺良君也需要休息,你们也有任务在身上吧?” 我赶紧点头附和,你们不要再打了! “我说的可不是玩笑哦。” 太宰治幽幽的说道。 “小明如果有这样的想法记得随时给我提哦。” “……不会的,谢谢你了。” 我无奈扶额。 最后这两个看不对眼的人在森鸥外的带领下离开了病房,我则对独自在家里的中岛敦忧心忡忡了起来———— 中岛敦 ……这瓜娃子一个人在家不会出点什么事吧? 虽然事实证明在不饥饿的情况下白虎异能不会进入失控,但是我并不清楚这小孩的生活技能怎么样啊。 况且,我现在还没想好用什么理由怎么把中岛敦送去武装侦探社————虽然目前港口黑-手党与武装侦探社并没有什么利益纠纷,只是ifia在别人眼中看来依然是十恶不赦的黑-道人员。 以我这样的身份,很难把中岛敦送到一个正常职业岗位上吧(当然港-黑旗下的企业排除) 不行我不是很放心。 思索了半天,我认为还是很有必要把中岛敦叫过来交代一下的。 “嗯,那位橙色头发的小哥,可以帮我去叫个人吗?” 眼看门口那个穿着毛领兜帽鼻梁上贴着创可贴的青年一脸疑惑的环顾四周,我又重新喊了一遍对方的特征并强调了一下:“没错别看了小哥,说的就是你。” ……港-黑的成员怎么都呆呆的?这个面生的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啊。 我一脸狐疑的盯着这看起来穿着很不良的小青年。 而且这人年纪看起来也不大,该不会也是个童工人员吧? “哦哦,我叫立原道造,寺良小姐叫我立原就行。” 那橙色头发小伙儿挠了挠头,好像对刚刚我叫了他两遍才反应过来的事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我是最近刚进ifia的……对了,你是要找谁啊?” ——原来是新人啊。 我打量着对方的穿着啧啧称奇。 怪不得没穿那么统一的黑西装,年轻人就是有个性。 “港-黑公寓xx号的中岛敦,你到时候直接给他报我的名字就好了。” 我交代了中岛敦在港-黑公寓下能少出门就少出门,我并不想让□□的其他人注意到这个被自己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孩子。 于是我给对方又形容了一下中岛敦的特点,比如“非常有个人主义的刘海”,“白衬衫加黑色七分裤的搭配”和…… “和脸上总是洋溢着属于正义伙伴的微笑。” 我用指头摩挲着下巴,一本正经的总结出了最后一点:“那家伙身上还总是闪烁着乖小孩的气质……总之绝对是你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家伙。” “…………” 对方记笔记的手顿住了。 气氛有点尴尬。 总感觉立原道造在听完我的话后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觉,但是按上下等级来算,他又不能直接质疑我的话,于是只好任劳任怨的去给我跑腿去了。 好啊,职位升了就是好。 我喜滋滋的在床上滚来滚去,除了受伤的腿没法动弹以外,我的生活还是蛮不错的嘛! 不过……为什么会有不速之客呢。 “你为什么还没走啊。” 我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看着不知为何还留在此处的绷带青年,“我现在很困,想要睡觉了。” 我的潜台词就是你该离开了,我可不能再招待你了。 ……这家伙总不能看着我睡觉吧? 不过有一说一,太宰治这家伙不是刚刚跟森先生和中原先生出去了吗?怎么溜进来的我都没发现。 绷带青年半阖着眼,像是没听见我这话一样趴在窗户上,不知是在看什么。 我的病房位置就在医院的第一层,窗外是静谧的绿植,因为处在正午的阳光下,每片叶子绿的透亮。 但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看的。 于是我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却什么新奇的东西都也看不到。 他转过身来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和我殉情吧,小明。” “…
………” 我们之间因为这句话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太宰治的话让我下意识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家伙不搞自杀开始搞殉情的套路了吗? 不过一想想着家伙对女性的一众前科,我就立马猜到这家伙又在胡说八道了,这家伙肯定是想到一出是一出。 还真是,小孩子脾气啊。 但那种莫名的轻松感莫名就消失了。 我只当是对方开着无关紧要的玩笑,但不知为何刚刚听到这样话的错愕让我一瞬间感觉自己和被他搭讪过的其他陌生女生没什么区别,于是忍不住回怼他道:“你知道这样的话告诉其他的女性会怎么样吗?” “怎么样?” 太宰治似乎对我的答案很是期待。 而我则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真的很想给对方邦邦来上一拳让这家伙感受到疼痛后没空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我看着对方那张期待的脸毫不留情的答道:“你会得到一记响亮的耳光的,太宰,我劝你不要仗着自己有一张漂亮的脸为所欲为喔。” 女性之所以对太宰治第一印象总是不错的还是因为他有一张极具欺骗性的无害皮囊和那忧郁漠然的气质,但这不代表他提出的这种荒谬的提议也会有人去接受的。 殉情?这家伙还真是敢说啊。 “那小明呢?难道要和其他女孩一样给我一记耳光吗?” “大概不会——但是如果路上有一个陌生人对我发出殉情邀请,我会觉得那个人神经病犯了。” “那如果发出邀请的人是我呢?” 太宰治不死心的问道。 “……那我会觉得你的病情更严重了。” 不知道戳中了对方什么笑点一样,太宰治噗嗤便笑出了声,随后一脸发现新大陆般的提议道:“我说小明小明,你真的不去试试当捧哏这样的角色吗!简直就是量身为你定制的。” “额。” 好恶毒的提议,我才不会去唱双簧呢。 “我才不要。” 我白了对方一眼,“你不是有安吾先生这个捧……”我到嘴边的话突然卡在了原地。 啊,我想起来了,坂口安吾的马甲已经被我和太宰治扒了,他是异能特务科的人,而现在他应该是———— “他失踪了,安吾参与了的事件,也许是三重间谍也说不定,但可以确定的是,如果他回异能特务科,会把你的身世说出来的。” 这种事情,不用太宰治提醒,我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 “可我现在是港-黑的人,而且怎么说也算个中层人员,异能特务科也不能实施强制手段吧?” 是的,只要我还在港-黑,异能特务科抓不住我犯罪的证据是没有办法对我实施强制手段的,而且我自认为我好像对异能特务科也没那么重要。 一个实验失败的婴儿,身上什么东西什么秘密也没有,他们抓我也没用啊? 哦哦,或许他们是为了我父亲,那个叫【代号八】的异能技师。 但是我父亲的“肉身”已经死掉了啊,连墓地我都可以给他们介绍一下的。 这是无法做伪的。 所以我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甚至兴致勃勃的继续跟对方开着之前的玩笑:“而且你知道殉情的话是要征得双方同意的……你觉得会有人同意你这个荒谬的请求吗?” 太宰治听了我的话后慢慢的叹了一口气,像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似的兴致缺缺的靠在床边扫视着我桌前的陈设。 “可是自杀如果只有一个人未免也太寂寞了。” “那就不要死咯,活着多好啊。” 这样的话,我大约也不会再给别人说了,但是如果对象是太宰治的话,那么这样的话说一百遍也是少的。 因为他从来不会认真听。 我早就知道了。 港-黑病号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吃饭有人送无聊有人陪,甚至因为腿伤我不用去外国出差…… 哎,但是如果出差的话那是和中原中也一起出差的好机会啊。 人果然不能想太多,一想太多就会发现自己其实错过了蛮多精彩故事的。 “如果你提出愿意跟我一起好好活着,我肯定能答应你了。” 活着肯定要好好活着的,死是不可能死的,我很珍惜我的小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