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与向南同一年来到白石镇政府,原以为仗着自家老子是双河镇镇长的身份,自己提个副科就是信手拈来的事情,这一次的副科指标,只有他和向来符合条件,可没想到偏偏是花落向家,这让他的心里非常不爽。
向南知道这小子心里不痛快,但没办法,世事这是这么荒诞,再说了,这个事情如果落在你霍启的头上,以后可能哭都来不及,哥算是舍身取义,救你一把了。
二毛确实被查到了,陆友进可是市公安局长,运用特殊手段完全能够通过微信号查到号主的真实身份,仅仅两天时间,二毛就“落网”了。
“二毛?什么人?”邵伟国在办公室接到陆友进的电话通知,对于这么一个人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尤其是在得知就是一个街头混混的时候,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陆友进那边虽然追到了二毛,但二毛矢口否认他发过什么视频,又加过谁,他的微信记录里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录,但市公安局还是把二毛的微信记录给恢复了出来,当然,恢复的不仅仅只有这些,还有他以前在微信上转发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二毛直接傻了,在吃了一番皮肉之苦之后,他百思不得其解,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说那天晚上,他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喝酒喝大了,并且把名字一一都报了出来,说不信你问他们。
二毛的手机是数字密码加指纹解锁,陆友进凭借着一名老刑警的经验,二毛不像是在撒谎,那么真正的实施人应该就在和他喝酒的那几个人之内,二毛说那晚他喝大了,别人完全可以用他的手指对手机进行解锁,而在加陆妍微信的那个时间段,他已经是醉得人事不醒了。
邵伟国追问那查的结果怎么样,陆友进说暂时没有打草惊蛇,毕竟还没有锁定目标,目前正在对那几人进行外围的调查,看看能不能圈定目标。
邵伟国挂掉电话,很是期待到底是特么谁这么神通广大,能拍到自己的欢爱视频。
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神情有些躲躲闪闪的霍启,拧了一下眉头道:“小霍,你在这儿干什么?”
霍启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邵记,我刚刚听你说到二毛这个人……”
邵伟国脸色陡地一沉:“你偷听?”
“没……没有,我就是恰巧经过。”霍启的脸都绿了,辩解道,“我就是觉得好像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经过向南的宿舍时,他在打电话,我听到他提到了这个名字。”
又是偷听?邵伟国目光阴鸷地扫了霍启一眼,冷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霍启并不知道,他已经被邵伟国列入了黑名单,不过看着邵伟国远去的背影,霍启仿佛意识到自己干了件蠢事。
围绕着二毛提供的人员名单,陆友进安排对他们的社会关系进行了调查,但并没有什么发现,那几个人跟二毛一样,都是小混混,也没有什么亲属能跟邵伟国搭上关系。
经过分析,陆友进判断,二毛在撒谎,要么这事就是他自己干的,要么那晚还有别的人他没交待。
于是针对二毛开始了又一轮的折磨,二毛痛不欲生死去活来,一口咬定该说的都说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陆友进也不敢真把二毛给弄死了,最终还是把他给放了出来。
二毛出来那天是周五。
晚上,雷子为他接风,请二毛大吃了一顿,喝了个昏天黑地。
上厕所放尿的时候,二毛醉醺醺地跟雷子说:“雷子,我没说你用了我的手机。”
雷子的尿一下子憋了回去,半晌拍了拍二毛的胳膊:“好兄弟。”
向南晚上值班,加上他的公示期要到明天才结束,所以他还要当一天股级干部,二毛的接风宴就没能参加。
在值班室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安希颖微信聊着天,心里那个爱的小火苗就蹭蹭往上冒,事隔三年多,那些跟安希颖在一起颠鸾倒凤的场景还是那么清晰,电影似的在脑子里不住盘旋,实在熬不住了,急急溜回宿舍,关上门,戴起耳机,放起了尘封三年多的录音,郑重地请了五姑娘出关。
正准备樯撸灰飞烟灭,宿舍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向南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可别是鬼敲门,小向也被吓得恢复原状,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声:“谁啊?”
门外没有人回答,但敲门声仍在响。
向南顺手操起健身的一个哑铃片,又问了一句:“到底是谁?”
“我。”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是让向南有了喝醉一般的感觉,猛地拉开了门,就见月色下,安希颖俏生生地站在门外。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向南怎么也没想到刚刚还在跟他聊得热火朝天的安希颖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你是人是鬼?”
“我是吸你阳气的小女鬼。”安希颖咬着向南的耳朵进了宿舍,一记后摆腿,门就关上了。
没有灯光,只有手机屏幕还在亮着,向南正要开灯,安希颖压着他的嘴唇低吟:“别开。”
话音落,安希颖已经将向南推倒在床上。
“我等不及了。”安希颖的身体在颤抖。
向南不知道安希颖怎么会突然出现,他只知道他整个人就像一个烧的炸药桶,如果找不到缺口,他一定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安希颖向来要强,哪怕在床上,也是她占主导地位,向南只能屈辱地接受他被蹂躏的现实,无情地将五姑娘束之高阁。
有道是小令尊前见玉箫,只见山无棱,天地合,庭院深深深几许,雨横风狂三月暮,隔江犹唱后庭花,满地残红宫锦污。
三年多的压抑,在这一刻得到了疯狂的宣泄。
安希颖全身瘫软,伏在向南肩上,低声说道:“力道还是以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