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青水白槐梨二人没有注意到那边情况。
先是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青水刚咽下一口水,随即问道:“什么时候去找你的你那个什么师姐。”
白槐梨大口喝下一口茶后,忍住头晕道:“黄萱绒师姐。”
白槐梨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师姐你们都不认识,去了不太合适吧。”
青水道:“怎么我这个学姐去看看比自己小几届的小学妹,不合合适适的吗。”
白槐梨小声嘀咕:“黄师姐在学院时待我很好,我今天就来探望她一下,我就自己去得了呗。”
青水捏住白槐梨的脸颊坏笑说道:“经常往来?怎么回事。”
拉开青水的胳膊,白槐梨有些生气。
“也不是经常,黄师姐腿脚天生患疾,他弟弟雅竹院的黄梓远休沐回到樊城给人当工,我也就时不时来看望一下。”
青水简单嗯了声道:“行,你自己去吧,路上小心,我此地随处逛逛。”
白槐梨打着伞出门后,一路向北,终于走到了黄家布坊的招牌下,上前敲了三声门后,门房后边传来一声:“进来就是了,门没上锁。”
一个体态丰满的女子,一件花色衣衫坐在一张轮椅之上,在看到了白槐梨之后,立即面露欢喜之色,叫来了一位面色蜡黄的妇人招待白槐梨。
妇人推着名为黄萱绒的女子,三人一起来到后院,妇人给白槐梨找来椅子,然后便去继续忙活。白槐梨没有着急坐下,而是先将正午之时在樊城购置的东西。
都是些糕点和小吃,黄萱绒不免的开始责怪白槐梨几句。
白槐梨则是说:“都是梓远买的。”
黄萱绒不免暗伤道:“梓远这孩子也是的,槐梨啊他近来在学院没再惹什么麻烦吧。”
白槐梨摇头说道:“功课什么的一直都很用功。”
黄萱绒叹息道:“也多亏了你和学院夫子们对他多有管教,那孩子从小性子就野,四处闯祸,现在终于是安分了点。”
白槐梨道:“没有的事,要不是樊城那边有些忙,他应该跟我一同过来的。”
黄萱绒脸上流露出苦涩又眼含笑意:“不着家的孩子,自从过完年出去后就没回过。”说完黄萱绒才想起朝后边喊道:“许妈帮我们煮壶茶。”
白槐梨嘴上说着不用麻烦,却又盛情难却。
这时黄萱绒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白槐梨起身上前安抚,黄萱绒笑着安慰道:“没事,就是昨夜不小心染了风寒。”
“师姐你也别太劳心了,梓远的事他自己会有打算。”
黄萱绒在嘴边捂着的手还未放便说道:“嗯,槐梨你应该明儿才回去对吧。”
白槐梨点点头。
“我给梓远制了几件衣裳,今晚才能做好,我想要是不麻烦的话明儿帮我给他带去,天冷了,让他记得多穿点,照顾好自己。”
“不麻烦。”
天色不早,在前方忙活的妇人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二尾鱼。
“姑娘,隔壁巷口的赵老二送来了两条鱼,我看也不早了,白公子就留下一起吃吧。”
白槐梨答应说好久没尝到许妈手艺了。
黄萱绒问道:“给钱了吗。”
妇人说道:“都是了老邻居给什么钱。”
黄萱绒埋怨道:“许妈!哎,正好赵婶托我做了几件衣裳,明儿你给人送去的时候,把钱给人家。”
妇人扭头去了灶房,留下一句:“好好好,就我们家姑娘人好,是个大善人。”
黄萱绒被气笑了。
酉时,雨刚停下不久,天色暗下呈现幽蓝之色。
还听得见雨水从屋檐上滴落的声音。
白槐梨匆匆告辞黄萱绒和老妇人,只因为突然有事,只能下次再品尝许妈的手艺。
早在白槐梨到达黄家衣坊之前,青水御剑至天幕处,在黄家衣坊上空一剑劈开云层,青水御剑在云层中缓缓饮酒,一直注意着白槐梨。
在看到白槐梨离开黄家衣坊,却又不是返回客栈,青水坐起身来咧嘴一笑道:“果然。”随后双指于身前划过,御剑跟了上去。
夜幕降临,一处深谙的巷子口,白槐梨鬼鬼祟祟四处张望,终于等来了一个提着烛火的中年男人。
男人递给白槐梨一卷羊皮纸,白槐梨接受羊皮纸后在手掌心摊开,向男人借了烛火检查一番,然后递给男人一个袋子,男人打开打字确认无误后,悄然离去。
白槐梨将羊皮纸收入方寸镜之中后返回客栈。
返回客栈的白槐梨先是到掌柜那里问了青水师姐的去向,在掌柜说是自从白槐梨离开客栈以后青水就回了客房,一直没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