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记得我们学校没有兽医这个专业。”
“他不是兽医,是人医。”
臧利故意尾音长长地:“哦~~~”
德性真欠。
翁小蕾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沈柯现在该不会也在俄州工作吧?你给我看看他的照片。人生何处不相逢,万一我们有缘,哪天在超市碰上了呢。”
臧利嘴上这么说,心里不服气地想:谁和他有缘,只是想看看他长了几双眼睛几张嘴,能把翁小蕾迷得团团转。
乔英翘起下巴,略带调侃地摇头晃脑:“人家和老婆一家三口住在纽约,与你相隔千里,你想碰也碰不着!”
臧利反唇相讥:“你连他们一家三口住在哪里都一清二楚,还好意思说对他的滤镜碎了几年,我看你碎掉的滤镜什么时候又破镜重圆了吧。”
“我和他的朋友圈有交叉,我是听我们共同的朋友说的。”
“你微信和电话都拉黑他了,他这些年没主动联系过你吗?你不是说你们是好朋友。”
“他没联系我,我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想知道。我不想聊他了,你不要再说他了。”
“行。”
臧利也不想再聊她之前爱而不得的男人,红酒都变酸了。
喝太多酒,翁小蕾的膀胱亮起红灯:“我去一下卫生间。”
从椅子上起身,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她赶紧扶着桌子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等待这阵眩晕消退。
手机屏幕上的臧利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翁小蕾抚抚额头:“没事,我酒喝多了,头晕乎乎的。都怪你,缠着我东拉西扯,害我不知不觉间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刚才又鬼哭狼嚎一顿,今天的情绪都耗光了。”
“你又哭又骂、眼泪鼻涕糊一脸的样子那么可怕,我和你聊天,我的小心灵也很受伤的好吧。”
臧利嘴坏一下,很开心。
翁小蕾嗔怪地瞪他一眼,摸摸自己滚烫的脸颊:“不行,酒精让我上头了,我洗洗就要睡了,咱们今天的局就这样散了吧。”
臧利温柔地:“好。那你不要再喝酒了,洗完直接睡觉。”
翁小蕾乖顺地:“嗯,拜拜。”
复盘今天这场云约会,尽管以吵架开头,索性以和睦的方式结束。中间经历的几个大波,体感犹如坐过山车,忽上忽下。
好像只要他们待在一起,就不会有无聊的时候,很有热恋中男女的氛围感,只是他们都没发觉。
翁小蕾洗完澡出来,拿手机看到臧利发来的微信。
臧利:[你刚才说会弹吉他,有没有你弹吉他的音频?给我一个听听。]
翁小蕾从云盘中找到一首自己比较满意的吉他自弹自唱曲,分享到他的微信上,然后爬上床,微醺的状态让她很快进入梦乡。
床上的臧利单臂枕在头下托起头颅,点开音频,轻快的旋律顿时充盈房间的每个角落。
一段前奏过去,响起温婉动人的女声。
他闭上眼,跟随着女声,悠然自得地哼唱:①
咖啡真苦
蜜糖好甜
我从来不拒绝
所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