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屋外似乎又响起了脚步声,她欣喜将窗推开,看清屋外人的脸,笑瞬间凝固在脸上。
“母亲?”
王氏见姜枝月衣着单薄开窗,脸色一变,“夜里风寒,你开窗作甚?”
姜枝月吞吞吐吐回道:“我…我觉得有些闷热,想着开窗透透气。”
王氏皱眉道:“关上,若寒了身子落下病根,以后便不好怀孕生子。”
她便是在生完姜枝月后生了场重病,寒气侵体,那以后再无法生育。
“是。”
姜枝月乖巧将窗拉好关紧,回头便看见母亲已进屋坐下。
王氏问道:“今夜将桃花酿送于国公爷,他可有说什么?”
姜枝月回道:“表哥收下了,但他说会给旁人尝尝。”
“他这是又在婉拒,”王氏眉头紧皱,接着道:“你可有照我教的法子对他?”
姜枝月委屈:“我就是用母亲教的,可表哥始终无动于衷,而且他还丢下我,送叶姑娘回房去了。”
王氏闻言动怒:“怎么还有她的事,我都将她安置在西厢房了,她还不知廉耻黏着国公爷不放!”
“她一个姑娘,不好好待字闺中,从彧都跟着男子跑到楼关来,说查什么案子,我看她分明就是心怀不轨,想必也不是什么真来查案的,说不准就是国公爷带在身边的通房。”
她生气拍案,骂道:“勾栏作派,好一只狐狸精!”
姜枝月动了动嘴唇,想说她觉得叶姑娘应该不是那种姑娘,最终还是将话咽下了。
王氏问道:“国公爷送叶姑娘回房,你可有跟上去瞧瞧他们做了什么?”
姜枝月摇头。
“我怎么就生出你这般蠢的姑娘,像你这般哪里斗得过那只狐狸精?”
王氏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道:“不成,有那狐狸精吹耳边风,国公爷定会被迷惑。”
“得想个法子破局。”
王氏焦急得在屋中来回踱步,思量着法子。
姜枝月默默攥紧手指,不敢吭声。
须臾,王氏停下,审视的目光停留在坐着的人身上,很是纠结。
姜枝月隐隐有不安的感觉,小心翼翼道:“母亲?”
王氏轻握住她的手,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即决然说道:“想要破局,唯有牢牢抓住国公爷才行。”
“那我该如何做?”
“明日我给你拿着药,你悄悄放入桃花酿中,于夜时同国公爷喝上些。”
姜枝月疑惑:“什么药?表哥喝了便能同我好吗?”
王氏抚上姜枝月耳边的发丝,“就是那种药,待他喝下,你们睡上一晚,他不认也得认,定会迎娶你过门。”
“届时你便装作不知,不停哭便是,我找个服侍你的丫头顶罪,就说是她见你日日夜夜思念国公爷,难过得茶饭不思,便糊涂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