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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溪昂任由她咬着自己的肩膀, 本来流连在她腰间的手掌同时不动声色地往下滑去, 就像上一次在授勋晚宴时一样。
而不同的是, 这一次,她没有阻止他。
偌大的房间里寂静无声, 他的手轻巧地解开了她的裙子,直接探了进去,她的身子柔软又光滑,他随着手间的动作,声息也忍不住地粗重了起来。
而她伏在他的肩膀上,即使强忍着,可还是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轻轻的喘息声,面对这种致命的快感她毫无办法,只能更重地咬他肩膀上精壮的肉来解恨。
“你属狗的么?”他伏在她耳边, 凉凉地说。
“我属狮子的。”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瞿溪昂眼底的欲望亮得灼人, 他看着她的眼睛,将她平放在沙发上,朝她的身体附上去。
她的手同时在解他的皮带, 好不容易解开之后却不耐烦了,直接用脚踢掉他的裤子, 惹得他戏谑地道, “那么急着验货?”
她看着他, 手朝下探过去。
他的眼睛眯了眯。
“嗯。” 她收回手。
“嗯?”他挑了挑眉。
“嗯。”
两个人靠着一个字打了一轮哑谜, 他摇了摇头, 低下头狠狠亲吻她。
菱画抬起手搂着他的脖颈, 感受着唇间他的辗转反侧,以及他那再次探进来的手,嘴唇间溢出一丝呻|吟。
“舒服么?”快要将她送入顶点时,他在她的唇边摩挲着低语。
她看到他额头上有因为隐忍而冒出的汗渍,冷俊的脸庞性感得让人移不开眼,可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是没有真正地占有她。
“你难道内裤也要我来帮忙动手?”她将双腿盘在他的腰际,喘息着说。
他不说话,直到将她送入顶点后,他深深地喘息了一口气,居然起身从她的身上离开了。
菱画目瞪口呆。
下一秒,瞿溪昂从沙发上翻身起来,将床上的毯子拿过来披到她的身上,然后拿起地上自己的裤子。
“……瞿溪昂你,是不行?”刚刚浑身的热和欲|望瞬间消失殆尽,她披着毯子从沙发上靠坐起来,看着他利索地穿上裤子,从心口到头到脚都变得拔凉拔凉。
他微微侧过身,竟然没有动怒,只是淡淡地道,“你今天受了伤。”
“你是在逗我么?”她看着他穿上裤子后还十分明显张扬的某处,不可置信地道,“我是头受伤,又不是……”
她在这一刻才彻底领教了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他的自制力已经可以强到在这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都可以硬生生地喊急刹车。
他不说话,继续穿衣服。
“呵,”她忍着心口隐隐约约的难受,冷笑着看着他,“你别告诉我你只和有感情的人做?就算你有脸说,我也没脸听。”
他将外套披上,不回应她的挑衅,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早点休息,我在你旁边的那间,附近都有暗卫,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房间门被打开又关上,她咬着嘴唇,揉着自己的额头,眼睛盯着房门都快要烧出一个洞来。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在最后关头还是收了手。
一个男人对她有没有欲|望,她从来都看得出来,而瞿溪昂,她知道他有,并且很浓郁,而曾经他那样处心积虑地想要得到她,是她再三拒绝他的,可现在她没有抵抗地躺在他面前,他却推开了她。
她知道他根本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更不可能被克伯宫或者世间任何条款规矩束缚自己的行动,今天他之所以选择停手,一定是只有他自己真的想要停手。
可是为什么呢?走到这一步,难道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思绪越来越乱,多少复杂的情感都掺杂在一起。
而她很清楚,这种感觉和曾经与路辛远在一起时完全不一样,全部都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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