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特意交代过,燕淑韵可以去看母妃,她便带着钱神医,直接去了栖凰宫。
温瑶玥和燕寻安则去了朝政殿。
一进入,看见鹤王、秦王、曲焰将军都已经一脸愤懑。但仍非常规矩地站立在一侧。
他们的另一侧,是衣着华丽端庄的皇后,与满脸戾气的元征。
再往下两侧,笔直站着六七个官员,其中有温瑶玥的爹爹温丞相。
还有,圆清大师。
燕寻安和温瑶玥,恭敬行礼:“参见父皇。”
坐在殿上最顶端的皇上,龙威燕颔,声音透力洪亮,威严散发:“起来说话。”
“是。”温瑶玥跟着燕寻安起身站好,没有丝毫随性。
皇上道:“肖琦,他们俩才来,你将刚刚的交谈,跟他们俩介绍一下。”
肖琦公公:“是,皇上。泽王,泽王妃,去寺庙祈福那日,先是药材不见了。在鹤王、秦王、曲将军的亲卫,将御赐的金银玉石,从寺庙抬回去的路上,所有黄金饰品和金锭,全都离奇消失。”
温瑶玥愣住,药材她们是偷拿了。可黄金饰品,和她们无关啊。她看向燕寻安,燕寻安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只听肖琦公公继续道:“鹤王、秦王、曲将军的亲卫,与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顺着金银玉石抬回去的路,连夜沿途寻找,一无所获。然在查寻恩寺的长生殿时,发现殿内香案的桌腿,因为不光滑,有毛刺,而挂着一枚暗金令牌。许是贼人藏于桌下,被挂走了令牌,而不自知。”
温瑶玥愕然,是黄川遗留的?
鹤王道:“这样的暗金令牌,花里胡哨,一看就是女人家用的风格。而大乾,敢动我们东西的女人,只有当今的皇后。”
这一指认,毫无根据。却正好说中暗金令牌所属人。
实乃鹤王培植的间谍,仅仅有一名,成功潜入过皇后的凤和宫,在那儿见过皇后给属下这样的暗金令牌。
所以鹤王,断定是皇后。
但要证明暗金令牌是皇后的,就太难了。就算在凤和宫搜出暗金令牌,皇后也可以叫屈,说是被栽桩陷害的。
皇后刚刚在第一次,听到长生殿遗留了暗金令牌时,着实惊颤了一下。要知道,她压根没派人去那儿。
皇后之前就想过,如果为了对付泽王,再对药材动手,就会得罪三方之主,和民间声望较高的圆清大师。
这么做,太得不偿失。
故而没做,那就没什么好怕,是以不慌不乱:“我们殿内的泽王妃爱骑马,骑得比男儿还好,那泽王妃是男儿身吗?”
女子以嫡姐温瑶瑞那样的温婉端庄为榜样,温瑶玥算是逆经叛道。她不动声色的白了眼母后,举例子就举例子,扯她干嘛?
只听皇后又道:“我们的肖琦大公公,偏爱女人的红色,鞋子和腰带,都是红的呢。鹤王您说,肖琦公公是男是女呢?”
肖琦无比尴尬,有种被骂不男不女的憋闷。
皇后接着说:“一个人的爱好,连性别都不能断定。鹤王却以暗金令牌的样式,断定是本宫偷了你们的东西,实在荒谬。”
鹤王无言以对,但眼神,仍就是咬定皇后。
皇后坏事干了很多,暗金令牌她认,偷药材和钱财,她是真的无辜。
不过,经历了那么多的风浪,这样经不起推敲的冤枉,皇后一点也不放在眼里,还轻而易举地转移战火:“听闻鹤王、秦王和曲将军,都曾经收到一封求买药材的匿名信。”
秦王:“一封信而已,还是匿名的。那人选择匿名,自然也会隐藏字迹风格,这样一来,能查到什么?况且一味药材,和黄金饰品和金锭比起来,损失实在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