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心中疑惑,望着秦牧那几乎要择人而噬的眼神,刁国安不敢狡辩下去,急忙认错。
“都是小民的错,满嘴喷粪口不择言,还请殿下饶我一命!”
房间里旖旎休闲的气氛立刻消失一空,反而充满了压抑的气息。
其余几人见状,也不敢上前劝解。
却不料秦牧忽然笑了,伸手将刁国安搀扶起来。
“吓坏你了吧?本宫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看你果然上当了!”
刁国安一愣,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几乎要将他的胸口冲破。
可又不敢对着秦牧发火,只好低下头去强忍着。
心中疯狂叫嚣,“玩笑?”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
“秦牧,你一个废物皇子居然也敢这样对我,早晚要让你好看!”
可嘴上却要不停道谢,感谢秦牧不追究。
“来来来,坐下继续打牌!”
秦牧又玩笑了几句,随即拉着眼睛都快睁不开的刁国安在牌桌盘坐下。
几个纨绔面面相觑,虽然惊疑不定却不得不在秦牧的催促下继续牌局。
只是又打了两圈,秦牧的手风依然很差,不但将之前迎来的一千五百两输了出去,另外还搭了一千两银子。
“我这手气怎么这么臭呢?”
又结束了一把牌局,秦牧抬起双手满脸疑惑道。
刁国安几人对视一眼,眼中隐隐闪过一抹得意,口中却是安慰道:“打牌讲的就是运气,输赢只能看运气。”
“是吗?”秦牧不咸不淡的道:“我看不见得。”
“至少本宫就知道一种十赌九赢的法子。”
听了这话,几人都是惊奇的看向秦牧,追问道:“是个什么法子,殿下快教教我们!”
秦牧把牌一丢,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道:“还有什么法子?不就是出老千喽!”
“啊?!”
刁国安几人惊呼一声,随即有些心虚的扭过头去,不敢去看秦牧。
秦牧嘴角微勾,揶揄道:“千术好啊!千术能发家!”
“不信你们问问刁国安,他可是靠着这一手千术,赢了本宫的一座皇庄!”
“几十万两的庄子,在这牌桌上随便动动手脚便到了手,多简单的事情?”
刁国安连忙辩解道:“殿下您说什么话,我就是狗胆包天也不敢在您的面前出老千啊!”
秦牧点点头,道:“你的确是狗胆包天,皇庄也敢设局诈取。”
“莫要说你出了老千,就算是没出老千,一介平民敢占据皇庄,说出去那也是杀头的死罪!”
刁国安顿时满脸冷汗,却还强撑着狡辩道:“草民看出来了,殿下这是输了不服气,想把庄子要回去?”
“行倒是行,只要您够胆把这事跟皇上说,这庄子我一定双手奉上!”
刁国安说着,两眼在其他几名同伴的身上来回旋转,思考着到底是谁出卖了他。
按理说以原主的愚蠢,断然没有道理发现他们几个出老千的事。
因此他本能的就认为,自己的同伙里有人出卖了他。
也正因如此,刁国安断定与秦牧之间的关系已无法挽回。
与其继续装孙子讨饶,倒不如与这废物皇子撕破脸去。
毕竟那一座皇庄几万顷的土地,足足价值上百万两银子。
刁国安是万万舍不得双手奉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