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机会的……”
“确实是,我不理解为什么他会信任一个毛头小子。”
“我自始至终都不相信他能获胜……更别提是他带领的戈他们……”
所以说,刃狼死了。
孤岩尴尬的用身旁的泥土堆积着小人,脑海里拼凑着破碎的记忆。
“别再搞笑了,也别再提这一点了,要不是超英的尸体被烧毁了,我真想让他表演一下那个巫术,我是不信的……”
“我是不理解为什么超英的身子在陆丰那儿?”
“我也是,那家伙平时跟个瓮一样,不就是哑巴孤岩么?”
孤岩尝试着捂住耳朵,却只是徒劳无功,强大的神力无时无刻不在生效。
“哑巴的我?我是哑巴的反义词了?”
“哈哈哈!”
临近深夜,完成交班的管鄠邑也加入了酒席。
“那家伙平时啥事都一声不吭,我以为是个戮徒呢……”
孤岩记得在叶地罗小屋中的《俚语大全》上见到过这个专属于兽国的词语:“戮徒”,一种割掉生殖器官,一心追求信仰和理想的家伙,据说他们的终点甚至可以变为神信徒……
“老子为啥会是戮徒?我又不是苦行僧!”
“啥,他不就是个写字的吗?真把那玩意儿切了?”
“嗯,上次雷诞日他演讲的时候,跟变了个兽一样,滔滔不绝的。第二天看见他被钢火把头摁进饭盆里的时候,嗯,还是熟悉的味道。”
“演讲???”
孤岩伸长脖子,仔细的想了想。
“我演讲过吗?”
孤岩作为一个三十多年的社交恐惧症崽,真的很难理解站在高台上张口闭口叭叭的感觉,哪怕只有一个观众,孤岩看着那个高度就会物理和心理“双重恐高”。
“算了…”孤岩无聊的抓起了大腿旁的一把泥土,“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上身了,爱咋滴咋滴吧,我都不怕死了……”
当然,孤岩不怕死的说法还是他可以通过“源魂出窍”和“意识转移”的方法达到半“永生”的地步,更何况他已经接收了两个陨落者的神力,此刻他的施法速度和魔力储存量都得到了长足的增强。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每天遭遇的梦境,各种各样长得就像是自带掉san光环一样丑陋的魔物不厌其烦的反过来给他冠以“受诅者”、“负咒者”和“异端邪祟”的名号,想尽一切办法用出各种丧心病狂且惨无“人”道的方法将自己斩杀。或是身首异处、或是大卸八块,一次又一次的梦境不但带给孤岩设身处地的体验,更会给他真切感十足的痛苦。
好在曾经神经严重衰弱的孤岩能够因此睡一个好觉,但在梦中的痛苦依旧让他每天回想起来都心惊肉跳,所以……
孤岩无奈的看了看手中的酒壶,每次自己饮醉,梦中的自己都会同样在破庙中酣睡不停,因此那尊血佛像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开始淌血,自己的痛苦之路也不会因此开始。
孤岩咀嚼着头痛欲裂的无奈,笑了笑,曾经酒精过敏的自己最痛恨饮酒和酒桌化,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却不得不面对这一切。
“他又请大家吃饭了!师傅!”
“咬牙切齿的声音”
“今天又要亏本了……”
“不怕,用的什么你们还不知道吗!他呢,有的是肉样能开发,等到后纪,咱们好好赚一笔。至于他?别忘了拉尔法说的,他不需要工资。”
写写的声音密密麻麻,孤岩沉醉的看向了黑色中唯一亮着光芒的窗户。曾经其中的情景自己还历历在目,那个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兽人不过是因为自己能源源不断的提供旧有世界中母国所有有记忆的菜品。
不过孤岩想了想,这种行为应该可以称之为借花献佛。但是孤岩也有话说了,要不是他借请客之名平息了兽人们的怒火,仓储存和地窖中的储肉不就要遭殃了,自己还不是为了大局,还吃了好几口烂火腿,甚至还有虫蛆的味道在牙缝和舌尖上流动,真的……
想到这里,孤岩都想给自己颁个奖。他饮了一口酒,看着远处朦胧视野中的一个身形略微瘦小的黑影,开始了猜测。
“女孩儿,浊水吗…不对,浊水有角……艾尔琪…也不是,艾尔琪曲线比她好看……圆耳朵,拉合鲁?难道?!”
孤岩想起了那个一脸娇羞看着自己的女兽人奴隶,前几天自己看到一脸血污的二一被晨和毅勇驱逐出小镇,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