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哪去了?”赵姒见着了魏如婳,着急忙慌地拉过魏如婳的手,语中倒不带责怪的意思。
魏如婳任由赵姒拉着手,听着赵姒的话只觉心暖,笑道:“我不过想躲了那些烦事,就找了个角落呆着,不想迷了路,还好有长姐你来寻我。”
说着,她感觉有人在看她们,扭头朝身后某处瞧去。
“怎么了?”赵姒不解地说着,也朝魏如婳看去的方向瞧去。
但四周无人,魏如婳就觉是自己恍惚了,回过头来再朝赵姒笑言:“无事,阿姐,我们回去吧,二姐姐和小妹许要等心急了。”
赵姒点头,带着魏如婳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而两人走后,那许家四姑娘从角落里缓缓走出,恶狠狠地盯着魏如婳离去的路。
……
日头渐渐朝西落下,金光将天边云彩镀上霞光,有鸟雀从四面飞向八方巢穴,雏鸟叽叽喳喳讨要吃食。
许府门口,一辆辆马车载着平阳的贵女贵妇往各家行去,热闹一片的许府逐渐安静下来。
“姑娘们回来了,怎么样,今个玩得可开心?”赵夫人见着魏如婳一行,虽仍旧坐在主座上,但眉眼都要笑开了花。
赵姒笑着说了句:“许家的牡丹开得很是艳。”
赵蓁赵艽两姐妹却是僵住了面容,看向了魏如婳。
赵夫人不解,也看向魏如婳。
魏如婳见诸位姐妹都看向了自己,心知是今日进许府前的事影响了她们,正要开口讲清,就听见外头秦氏那娇娇软软的声音就传了来。
“我的蓁蓁,我的艽儿,你们今个受的委屈,姨娘可都知道了!”秦氏哭喊着进了屋,眼角还挂着泪,像是才哭过。
一众人纷纷朝外看去,赵艽赵蓁的面上更是有些不好看。
秦氏抹了把眼泪,也不看赵夫人越来越黑的脸,只顾着自己哭喃着:
“夫人,您就算是瞧不上我,也不必为难我的孩子,她们可都是在你膝下长大的姑娘啊!”
“啪——”赵夫人猛地一拍桌面。
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动静吓了一跳,赵家三个姐妹更是不敢说话。
魏如婳起身,款步上前去为赵夫人顺气,心中计较着这秦姨娘得到的消息是怎么样的,倒没说话。
她就听赵夫人的话在耳边响起:“秦氏,你这般哭哭啼啼闯进来,心里可还有半点规矩,可还知道我这个正室夫人还没死!”
赵夫人早前见了那三个姑娘的态度,就知今日必然发生了什么,且与自己好不容易寻回的女儿有关,心下就是一慌。
秦氏也急了起来,指着魏如婳,叫囔着:“那你倒是问问你的好女儿!她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赵夫人蹙着眉头,问向魏如婳:“婳儿,这是怎么回事?”
魏如婳没应,只看向秦氏,抿唇问了句:“不知秦姨娘此话说的可是那些在我背后嚼舌根子之人说的话?”
秦氏抹去了泪,昂首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若不做出那些丢人现眼的事,外头人怎么会传得沸沸扬扬!还害得我家蓁蓁和艽艽受你连累。”
“我倒还真不知道,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叫人诟病了。”魏如婳扯了扯嘴角,眼中冷凝了下来,但垂了眼帘,捏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珠,接着道,
“不过是王爷替爹爹和娘亲寻我,又怕我一时半会接受不来,就先寻了我说,哪里知道会叫有心人拿来生事——”
赵蓁和赵艽是晓得这些的,此刻脸色都不大好看。
“王爷是什么人,岂容你肆意攀附?”秦氏并不信。
早上外头传入她耳朵里的话,可是句句难听。
什么赵家新寻回的三姑娘与男子私会,深夜才归家。
什么赵三姑娘生性放荡,是个以色侍人的主儿。
这般难听的话,虽没带上她的蓁蓁和艽艽,但家族一体,这不是害了她的一对女儿也要声名狼藉吗!
魏如婳她身为女子,怎么敢的——
魏如婳瞧着秦氏怨怼的神色,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落,竟是抽泣了起来:
“我不知秦姨娘你听着的是什么话,今日王爷在许府门口早就说清了,二姐姐和艽姐儿也是在场的。”
秦氏看向赵蓁和赵艽。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看见她们点头还是摇头。
娘亲,我不过才回平阳几日,这清白就要叫人毁了。“”魏如婳哭着,冲赵夫人拂了一礼,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