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玥充满希冀地望着禄公公,禄公公并没有让她等多久,他甚至连多余的停顿都没有,断然道:“郡主,您哪里来的此等想法,绝无此事啊。”
牧玥方才的这番话无疑是在质疑上面有人促成了此事,禄公公神色肃谨,“陛下他是你的兄长,从小他便护你宠你,你的各位叔侄们大多数时间不在京,好不容易见面也疼你偏你,哪怕是清王殿下,他其实一心只有军务,我能作证,他们从不曾有对你不利的行为。”
娄姜一直在旁静静看着禄公公,从他的角度来看,禄公公毕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至少从他的表现来说,让人察觉不出异常。
如此便是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隐藏得深,另一种则是他说的就是事实。
娄姜自己都无法判断哪个可能性更高,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今晚这趟没有任何收获。
牧玥在禄公公的话中已然选择了相信,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她的亲人们没道理那么做,连那个人禄公公都保证了,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点点头:“好啦我知道啦,本来就是个猜测,不是最好,现在说清了就没事了,那我们也不打扰两位伯伯休息,这就回府啦。”
禄公公没有多留他们,到底是不放心,临走时还特意叮嘱牧玥不可多想。
牧玥自然满口答应,她瞧着禄公公属实是有点被她吓到了,马车走出一截她回头瞅了瞅,禄公公还站在门口没有回去。
放下车帘,她叹口气:“感觉这一天很忙,忙到最后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娄姜开口:“你可以怪我,主意是我出的。”
“怪你干什么,也是我想问的啊。没事儿,别想这个了。”
她说完,往对面腿一伸:“我有点累,先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车厢里有一盏小灯,就放在娄姜身前的矮几上,微微摇曳的暖黄光影伴着外面传来的车轮与马蹄声,不仅不吵闹,还相当好睡。
牧玥就在这样的氛围中很快睡着,从她闭眼到入睡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期间娄姜不确定她睡没睡着,他总觉得最近的牧玥越来越少生气了,至少在他的印象里,她安静温顺的时候多了,就像方才也没有生气。
他此时倒是很想问问那个荷包的下落,只是最终他没有问出口。
-
这天结束之后,外界也仍然不知道原既洲母亲出现的事,倒是后来和乔与牧玥说了原既洲那天莫名其妙的举动,那天两人是单独在桃若阁见的面,其他人并不知情。
接下来的时间里因为入了秋,牧玥独自外出的时间变多。苍山寺那次是夏娇娇,可上次崔府的黑衣人与她无关。
她想着娄姜现在还在替她承受着危险最好待在府里不动,她自己反而没事,再加上禄安康和周凌表白后近段时间他找不到周凌人心情不好,她自己在外面晃荡着倒不觉得有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像是在一转眼间就到了月末,她的伤已经养好,如今更加无所顾忌。
这一天一大早,禄安康就来叫她起床。
牧玥总觉得他今天格外殷勤,直到他最后提了句:“今天是我的生日哦,你别忘了。”
牧玥还真有点忘了,他这么一提,她心领神会。
禄安康的生日两位伯伯那边一般不会大办,他们不喜欢人多,也没有过多交集的人物,私下里三人一起吃顿丰盛的饭菜便算过。
而禄安康和牧玥有一个小小的约定,他生日,她给他买好酒,等他从家里回来他们便会一起喝个痛快。
禄安康最近心情都不痛快,这么提想来是准备晚上一醉方休,生怕她给忘了。
于是这一天牧玥出去便多了一件正事,她办完正事又继续没目的地瞎溜达。
她这阵子已经将昀都大大小小的地方探了个遍,过完这个月恐怕又要觉得外面没意思在家待着,天气冷了她便发懒不想外出,再有精神就得过完年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