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左悦笙轻叹一声。
“请恕奴婢无能,现在才找到小姐您。”女子泪眼汪汪的看着左悦笙,心中满是愧疚。
“都那么大了,还那么爱哭。”左悦笙伸手擦掉女子的泪珠,无奈摇头。
女子一下子被左悦笙的动作弄的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她,“小姐……”
“怎么了?”左悦笙奇怪的看着她,有些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露出这幅表情。
镜水摇头,“小姐,咱们现在走吗?”
左悦笙下意识看了眼洞口,最后只是垂眸一笑,罢了,这样的日子终究不属于她。
镜水帮左悦笙乔装一番,又拿出一份路引,两人悄无声息的进了城,七拐八拐到了一处十分隐蔽的宅子中。
左悦笙环顾四周见无人,才将她失忆的事情说出来。
然而镜水的反应却十分大,她还被这个事情吓的惊叫出声。
“什么?怎么会……”
对上左悦笙的眼神,她下意识的闭上了嘴,随后请罪道:“是奴婢太小题大做了。”
左悦笙觉得她这幅态度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出声问,只是懵懵懂懂的看着她。
“爹爹和哥哥还好吗?”左悦笙轻声问道。
一听到左悦笙问起这个,镜水脸色有一瞬间难看,随后立马低下头。
左悦笙在心中无奈摇头,都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这表情管理还没一点长进。
“老爷一切都好,在小姐死盾之后就立马辞了官,只是后来少爷和许姑娘一同联手端了匈奴人,少爷因为此事成为了陛下的心腹,却总是与老爷吵架……”
“然后呢?”左悦笙蹙起眉头,对于这个现象有些不太满意,这不太像是她的做事风格。
“……然后……然后老爷就……病了,现在还躺在床上……”镜水支支吾吾的道。
越听左悦笙眉头越发蹙紧,“爹爹在哪休养?我去看看他。”
一听这个镜水有一瞬间的慌乱,左悦笙心里知道,镜水在她面前从不说谎,但是不说谎不代表不会偷工减料,说一半留一半。
“……老爷在锦州。”
左悦笙点头示意知道了,不在询问其他其实事情,让镜水松了一口气。
沐浴过后,左悦笙躺在床上,被褥上面都是她极为喜欢的味道,不自觉的想起了堇行,她微微蹙眉,大概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吧……
希望留在桌上的那封信他能看到,有时间再给他重新找个媳妇吧。
想起镜水对于她问话的支支吾吾,看来这丢失的四年记忆,似乎出了很多事……
她不自觉伸手捂上了手腕,这道无名伤疤,也该有个去处才是。
一大早,镜水就伺候着左悦笙梳洗,她极为熟练的给左悦笙画了一个妆,左悦笙看着镜中面黄肌瘦的女子,微微点头。任镜水给她全身涂黑,然后再穿上粗衣麻布,扮做丫鬟出了门。
好在此地到锦州倒是不远,不过几日路程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