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炀这般抱着秋悲歌,手指不停的在那人腰侧处揉掐。
“有没有舒服一些?”
秋悲歌枕在窦炀宽阔的肩膀上,闭着眸子轻轻应了一声。温水的浮力让酸痛的孕身得到了些许的缓解。
“阿炀……别闹……”
被窦炀冷不丁的亲吻了一下脖颈,秋悲歌的心酥麻发痒。他的耳根肉眼可见的通红,睁开眸子,满是宠溺的望着窦炀。
“待孩子生下来……你再随意折腾……”
窦炀趴在秋悲歌的肩头,从上往下看着那人手下的胎腹,像是个急速下坠的水珠,若是落到地上,就“砰”得一声炸开。
那可真的太可怕了!
“生完这个,我们不要了……”
听到窦炀的话,秋悲歌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只是这情绪只停留了一瞬,就被那磨人的痛给折磨的消失殆尽。
窦炀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秋悲歌的不适,伸手去摸他的胎腹,便与往日的柔软截然不同。
他把秋悲歌抱出浴桶,也来不及换件衣服,找了条薄被被人儿的身体遮挡住,便出门去叫老者。
见窦炀突然离开,方才一直镇定自若的秋悲歌顿时慌了神。
“阿炀……阿炀……”
轻唤了两声,不见回应。
秋悲歌忍受着腹中胎儿的拳脚,挣扎着翻过身,骨节分明的玉手上蒙上了一层亮晶晶的密汗。
他狼狈的爬到床榻边,双眼通红。他上身趴在床上,几乎用尽自己的力气,才让腿脚落到地上。身上的薄被落到地上,露出他雪白滑嫩的身体。
“阿炀……别丢下我……”
泪水在一瞬间决堤了,夹杂着汗水,从秋悲歌虚弱的脸上流下来。
窦炀回来时,秋悲歌那般一丝不挂地侧卧在地上,疼晕过去了。
他连忙把人重新抱上床,拨开沾在那人脸上的青丝,心疼的拢着秋悲歌的面庞。他看到那人通红的眼尾,方才定是哭过了。
“哥哥!哥哥!你醒一醒!”
老者检查了秋悲歌的身体。
勉勉强强才开三指。
秋悲歌闻声悠悠转醒,只是还未睁开眼,他的手背便青筋凸起,紧紧地捂着盖在薄被下的肚子,痛叫出声。
窦炀心疼的抱着秋悲歌,着急的问:“师父,他怎么会这么痛啊?”
“产子本来就是鬼门关走一遭……”老者叹了一口气,“你们前些日子一直在京城,他未曾休息好,导致现在身体亏空的厉害……”
窦炀说:“那有没有办法能减轻他的疼痛啊?需要什么药,我现在就去抓……”
“不要!”
秋悲歌紧紧的抓住窦炀的手,腹痛引得他一阵耳鸣。他前面的话没听到多少,只是隐隐约约听到窦炀又要离开。
“别丢下我……求你了……”
这般说着,眼睛是泪水便抑制不住的留下来。
“我陪着你,哪儿都不去,陪着你!好哥哥,别怕啊……”
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窦炀道:“你好好照顾他,能睡一会儿也好。我看现在这个情况,一时半会儿,怕是生不下来。”
“师父……孩子的胎位正吗?我……一直留着……力气……我能生出来……”
老者点了点头,语气和蔼道:“放心吧。孩子现在很好,只要破水后宫口打开,就能生出来。”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昏暗了。
秋悲歌在阵痛的间歇时,皱着眉头,闭眼昏睡。他躺在窦炀怀里,紧紧地攥着他的手,以此来获得十足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