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救我们,你是皇后啊。你快向皇上求情,我们不想死。”
凤蒹葭听这句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贺兰焕卿一脸鄙夷的看向底下的凤家人。他们什么时候起也这么怕死了?
“凤紫松说的对,你是皇后。你跪下来求朕,朕高兴也许会放过他们。”
贺兰焕卿的话让身边的贺兰夕瑶七上八下的,贺兰焕卿怎么可能真的会放过这帮人。他回头望了一一下贺兰夕瑶让她放宽心,凤蒹葭一听这有希望她推开了侍卫失魂道。
“好!臣妾愿意,我跪!”
贺兰焕卿的脸上没有愤怒而是笑容,凤蒹葭的腿刚要跪下。贺兰焕卿笑的更深了,他的手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
“朕要你跪的是那个,看看你旁边的铁钉床。”
凤蒹葭诧异地看了过去,果然是铁钉床。为了救家人她只能这么做,凤蒹葭站起来看了一眼高位上的贺兰焕卿。
“是不是我跪了之后,皇上真的会放过我们一家?”
贺兰焕卿也不吭声,凤蒹葭跪着走了过去。一步一步的跪向铁钉床,她咬着牙站了起来。半跪着她的左脚先右腿又跟着上去了,只是刚上来她就疼得受不了。
凤蒹葭怎么料想那铁钉床太长了凤蒹葭强忍着不哭出声音。很快凤蒹葭的膝盖全是血,凤蒹葭觉得快要撑不住了。贺兰焕卿这时候向底下扔了一块牌子。
“咻~”的一下出去了,凤蒹葭不敢相信她的眼睛。她只跪了一半都不到,那边凤家人全部人头落地。她眼前一黑临了之前:“不!不要!”贺兰焕卿骗了她,他当作老百姓的面说了。
“将凤蒹葭幽禁兰榭直到死为止!”
凤蒹葭被带了下去,贺兰焕卿没有和她开玩笑。她真的被幽禁兰榭,那个地方就是她刚进宫的地方。
这一次贺兰焕卿还屠杀了蕙兰跟申莉琼,她在之前已经吐了几口鲜血。贺兰焕卿也不管她吐血死了没有,凤蒹葭的家人都死光了。
她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活着理由,她可日日夜夜被噩梦缠身。她甚至不敢闭上眼睛,她一个人在兰榭待了又四个月。腹中的孩子都五个月了,她一天一天的再也走不动了。贺兰焕卿忘记了她,没有再去看她一眼。可对凤蒹葭来说都无所谓了,凤蒹葭坐在阶梯上,看看那道大门。
时常她以为有人会推门而入,仿佛又回到了那次初见贺兰焕卿的时候。凤蒹葭明白了都是当年她的坚持换了家破人亡,她错了真的错了:
凤蒹葭咳嗽起来,越咳越抖。她的病也差不多到了期限,她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贺兰焕卿杀了蕙兰和申莉琼。
凤蒹葭对不起的人太多了,太多了。如果她还活着怎么对得起归隐村还为她死去的两个丫头。
凤蒹葭爬回到屋里,她的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不会再有人来问候她一句,凤蒹葭很累的闭上了眼睛。
贺兰焕卿对于贺兰夕瑶的要求从来不会拒绝,但贺兰焕卿不会认为她的要求很过分。毕竟是他没有照顾好贺兰夕瑶,她的要求贺兰焕卿不会觉得有什么过分,贺兰焕卿在花园里自顾自的看。
“启禀皇上,君冥渊已经被捉住了。您看看该如何处置?”
龙标抱着剑向贺兰焕卿汇报,贺兰焕卿让龙标自己看着办。他现在很信任龙标,可不知龙标在救回贺兰夕瑶的时候就替她做事了。不过也不是什么伤害贺兰焕卿的事,都是对付与凤蒹葭有关联的人罢了。听到了贺兰焕卿的话之后退了下去,凤婉和梦柠跟亲姐妹一样。
整日待在一块形影不离,过去的日子里贺兰焕卿不曾有见过凤蒹葭,似乎也忘记有这么一个人,凤蒹葭也在床上躺了很久。凤蒹葭的这四个月来活真的很惨,有多惨?
贺兰焕卿不想知道,他说过幽禁凤蒹葭到死。是不会再见她,贺兰焕卿让龙标下去了。他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凤婉的肚子也五个月了。贺兰焕卿偶尔会去看望凤婉和梦柠,暗地里她们相处一点也不好。
不过贺兰焕卿对两人是一样的,没有偏袒谁,而凤蒹葭却不好过了。无人问津凤蒹葭的心就像外面漂浮着的东西,窗户没有关上。是凉凉的风吹了进来,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清新感。
凤蒹葭来到窗前看着雪花飘落,她的眼光也顺着雪花纷飞。坐在亭中的贺兰焕卿看见了天空上再往外飘着雪,他拉了拉衣服。到了冬天了,贺兰焕卿吩咐后宫嫔妃宫女太监添置冬日的衣服了。
贺兰焕卿单独忘了兰榭的凤蒹葭,这个冬天也许是个不祥的季节。纪以宁暗里将金伊浅抓走的事情顾修允也知晓了,顾修允原本对纪以宁仅存那么一点好感也让他失望了。
纪以宁的计划落空了,她好几次要请求见顾修允。但顾修允就是不见她,可顾修允并不知道纪以宁对她下了一种毒药。只有她可以解,因她是毒仙子韩金娘的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暂时顾修允还没有发现。等他发现时已经很晚了,他请了好几个名医都无法解。
顾修允不得不亲自去京城跑一趟,可他也不清楚纪以宁那边也出了一点状况。等顾修允来到纪府大门外发现纪府高挂红灯笼,好像是在办什么喜事。顾修允的眼神有一刹那恍惚,是她要成亲了吗?
纪家人都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为了稳住纪府她能做的就是找一个更有权利的人。而她和顾修允有婚约在身,顾修允有钱有权在江湖中地位不低。
顾修允到时候肯定会为了金伊浅来找她,所以纪以宁准备了这一切。这个婚礼是为他准备的,纪以宁坐在院子里。顾修允有些搞不明白那个女人在玩什么把戏,顾修允进去才发现院子里什么人都没有。
纪以宁无力支付那些下人们的工钱,全部被她送走了。她这个大小姐是假的,说句不好听的还不如拿金伊浅。纪以宁一身素白色的长袍,顾修允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纪以宁双眼看向那身影,一步步走出来。
“你来了,等你很久了。”
顾修允没有看她,她怎么样与他无关。“纪以宁,拿解药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纪以宁的脸色也很苍白,为了研制解药她也中了毒。这种毒只有她的师傅才可以解,她也不想用毒药害人性命。可是她真无依无靠了,家仇未报她的力量有限。顾修允的话并未让纪以宁感到一丝的害怕,纪以宁笑笑。
这喜堂为他们而准备的,顾修允进来后没有看见新郎官就明白了。感情这是为他准备的,纪以宁还未开口说要求。
顾修允就道:“我答应,我会让你成为顾夫人顾家大少奶奶。但是要记住你说的话,要给伊浅解药。我会派人来提亲!”
顾修允丢下这句话就走了,纪以宁没有想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她又何尝不知顾修允是个不喜欢被威胁的人,而她恰恰威胁了他。
纪以宁没有立即回房,而是在亭子里待了很久。久到天亮都不知,她就像一尊木偶完全不动。顾修允也是个守信之人,回去后立即向顾亦子禀明此事。
老爷子也很爽快答应,可纪以宁高兴不起来,至于什么样的原因也只有她自个明白。纪以宁来到了桌子旁边,看着手心上的印记越来越深。
她虽然是韩金娘的徒弟,但她师傅脾气很怪。小时候没少打她。对她十分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