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鼓声打碎了周围的宁静,县衙大门很快打开,一个衙差走出来,问:“何人击鼓?”
“小人赵云深,状告有人毒杀耕牛并恶意卖给辣妹子火锅店。这是状纸,烦请官差大哥上交。”
听到“辣妹子”三个字,官差大哥的右眉梢不动声色地挑了挑,接过状纸,说了句:“等着。”
然后快速进了县衙里面。而此时,街上的百姓也慢慢聚集在县衙门口,等着看县令审案子。
很快,县衙大门缓缓打开,两排拿着水火棍的衙役分列大堂两边。
王居正身穿官服,坐在堂上,两旁的差役威严地站立。
赵云深跪在堂下,王县令目光如炬,盯着他。
“赵云深,你状告一个男子毒杀耕牛,还故意把有毒的牛肉卖给你。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县官老爷威严地问道。
赵云深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我看那个人有咱们县衙的批,又如此便宜,而且牛的右前腿确实断了,所以就把牛买了下来。”
他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说:
“本了。我们东家用银簪一试,没想到居然变黑了!东家说这肉有毒,别卖了,赶快报官。我就来了。”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汗,心说:不知道这样说能不能行?
王居正一拍惊堂木:“带辣妹子火锅店的东家。”
戴着面纱的周笑从门口的人群中挤进来,来到堂上。
“你乃何人,报上名来。”
“民女周笑,是辣妹子火锅店的东家。赵掌柜说的确是真话。这是银簪。”
一旁的衙差用木盘托着那只发黑的银簪,端到了王居正的桌子上。
王居正看了一眼:“把牛尸身抬进来,然后叫仵作。”
很快仵作前来,很快查明牛确实是被毒杀,而且是毒杀之后把牛腿打断,做出牛意外摔伤致死的假象。
因为牛摔断腿的伤口通常是开放性骨折,即骨头断裂处暴露在外面。而被人打断腿的伤口通常是闭合性骨折,骨头断裂处被皮肤和组织包裹。
大家听的认真,不断发出惊讶的叫声。
王居正一拍惊堂木,大家迅速安静下来。
“赵云深,你可还记得卖你牛的男子长相如何?”
赵云深正要回话,外面有个男子大声喊到:“大人,抓到一个小偷!”
两个衙差正要把人先轰走,站在堂上的周笑咳了一声。
赵云深福至心灵,转头看了一眼,立刻惊讶地大喊:“大人,这就是那个卖我牛的人!对了,他还有卖牛的批!”
“什么!”
“这么巧?”
“果然在王青天治理下,坏人一个也跑不了!”大家议论纷纷,八卦之火熊熊烧。
两个衙差迅速押着那个男子,来到堂上,被衙差一脚揣在后腿弯,他就跪在了地上。
“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男子战战兢兢跪在下面,颤声说:“回大人,小人苏二麻子。”
“你去哪里偷东西了?宣抓到苏二麻子的人上堂。”
该男子身姿笔挺,跪在堂下,有条不紊地说:
“大人,我在清溪街走着,突然他从我身边跑过,想要偷走了我的钱袋,我抓住他,他确说有人要杀他,让我救他!可是我确实没有看到有人要杀他,就把他送这来了。”
苏二麻子痛哭流涕:“大人,真的有人要杀我!求大人救我!”
县令一拍惊堂木,厉声问:“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引得别人要杀你!快快如实招来!”
苏二麻子供认,他被人收买,去城郊的村里偷了一头牛,然后按照幕后人的支使,把牛毒死了,然后又打断了牛的腿,做出意外摔死的假象,把牛肉低价卖给了辣妹子的掌柜。
不知道是不是指使他的人要杀人灭口,他离开辣妹子以后,就觉得有人跟着自己,后来他害怕了,就把马车也扔了,四处躲藏,以躲避追杀。
下面一片哗然。
王居正拍了一下惊堂木,朗声问:“说!是谁让你这样干的?”
苏二麻子吓得直磕头: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他夜晚来我家的,告诉我怎么做,还给了我一百两银子,如果我不做,他就杀了我!大人,请明察!”
“那你就再仔细想想,那个人有什么特征?还有你那一百两银子藏在哪里?还有那张批哪里去了?”王居正厉声喝到。
“那个男人个头比我高半头,蒙着脸,眼睛很小,嗓音有些尖细,其他真的记不住了。还有银子藏在我家的房梁上。批在这里。”
说完他从自己胸前掏出那张批,打开一看,上面已经一个字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