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禾已经被他磨得有点没脾气:
“你是胃疼,不是手疼!”
“那某人被砸到脑子的时候,不是连脚都没办法走了,娇弱的得要人背。”
司冕这会儿好了不少,嘴上就开始阴阳起来。
苏卿禾却不想惯着他的臭脾气:
“你爱吃不吃!”
“嘶!”
苏卿禾转身要去客厅透气,司冕却又突然捂住了胃,一副西子捧心的要死不活样儿:
“明天估计是去不了老宅了,奶奶生日,我可能也得去医院挂吊瓶。”
苏卿禾紧了紧双拳。
司冕却还在继续:
“恐怕偷婚,得再找机会才行。”
苏卿禾的牙口也紧了。
“不过听说,她老人家过完生辰后,就准备去O洲长住一段时间,估计会把重要的东西都带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国。”
司冕慢条斯理地说着,却没错过苏卿禾任何一点微表情的变化。
看到她额角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他的嘴角上扬的弧度差点压抑不住。
终于在他再次“自暴自弃”地叹息前,苏卿禾端起了那碗汤膳开喂。
那表情,仿佛下一秒就准备慷慨就义。
司冕还真张嘴吃得心安理得,不管她喂多快,他都能咽下。
直到吃空了碗,他才再次开口:
“你什么时候,厨艺这么好了?”
大学那会儿,她做出来的简直是黑暗料理。
苏卿禾却垂眸掩去眼底的晦暗,开口时并没有太多情绪,而是下了逐客令:
“我要休息,你该回自己房间。”
司冕也没有再死缠烂打,只是在踏出房门之前,问出了从刚刚起就压抑在胸口的疑惑:
“你的医术,是在M国这三年,他教你的吗?”
苏卿禾的身体微僵,唇角扯出一丝苦笑:
“你觉得是,就是吧。”
曾经,她最想澄清的,就是她与司冕口中那个“他”的一切,可司冕却没有给她任何机会。
司冕拉黑了关于她的一切,等她千辛万苦终于能和他当面解释的时候,他依旧是冷漠回避。
而现在的她已经决定放手,机会却猝不及防地来了。
可她,却什么都不想说了。
真是讽刺!
“解释,都不屑了吗?”
司冕微侧过脸,金丝镜片折射出他眼底的寒意。
“是!”
苏卿禾决然开口,“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她在门内,抵着把手,钝痛煎熬。
他在门外,僵硬伫立,隐忍轻颤。
一扇门,仿佛让时间静止,空间隔绝,是无论两个人曾经到底怎样轰轰烈烈,现在都无法再越过去的鸿沟。
……
第二天十点,钟叔果然如司冕所说来别墅接他们回老宅。
苏卿禾对钟叔的态度还是很客气,毕竟他是司家为数不多自始至终都没给过她冷脸的人。
车上,钟叔依旧热情地和他眼中的小两口聊着天:
“我就说老太太担心是多余的,网上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根本信不得,少奶奶,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