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二公子徐彦云!”
“大胆,你敢直呼二公子之名?该称殿下或小王爷!”
“殿下、小王爷?”
闯进来的年轻汉子姓徐名彦云,是浙江海上霸主徐海的次子,而徐海自称“海宁王”,又称“天差平海大将军”。
一众宾客或嵊泗岛的海贼们,有认识的,顿时惊呼出声。
“殿下,你来了?”孙雅惠趋步走到了徐彦云的身边,与他站在了一起,柔柔地倚在了他的身上。
郑延祥则是愤怒地看着两人,心中大骂狗男女。
事情到了此时,郑延祥还不明白,自己已经被利用了?被那个看似清纯无比,实则蛇蝎心肠的女人利用了。
她像扔一个垃圾般的,将郑延祥一脚踢开,完事后,便找到了一个更强大的靠山,或者说是提前找到的。
“惠儿……?”徐彦云指着孙汝贤与郑延祥问道。
孙雅惠微微皱了皱秀眉。
“明白了。”徐彦云又转头看向陪他进来的青衣人,问道:“南宫先生?”
“小王爷,诛其首即可,收心为上。”青衣人名为南宫作,闻言微笑着说道。
徐彦云这才点了点头。
“惠儿,你难道不顾往日的情意吗?”郑延祥红着眼睛大喊道。
“一介奴才,也敢跟我提情意二字?”孙雅惠冷冷地说道。
我给你很多次机会了,可你自己却不珍惜,孙雅惠心中暗道。
“噗!噗!噗!”
“啊!”
徐彦云手下武士上前,围着孙汝贤、郑延祥二人,乱刀齐下,血肉横飞地,将二人剁成了肉酱。
早已被买通的贺奴领百余护卫,则是持刀守在一旁,更有甚者,看哪块肉没被切碎,还上去帮着补两刀……
而堂中的嵊泗岛海贼们早已被吓得噤若寒蝉,也有一些忠心的,但慑于徐家的威势,却是敢怒而不敢言,甚至都不敢做出一丝异样的神情。
一众宾客更不用说了,能不牵连自己,就是祖坟上一直冒青烟了……
“阿爷……”孙雅惠似乎是有些不忍,手抚胸口,哀哀地看着已成肉泥的孙汝贤,哀哀地唤了一声。
南宫作则是不动声色地看了孙雅惠一眼。
“孙汝贤,孙舵爷!”徐彦云随后得意地大声说道:“奸邪小人,常坏父王大事,我奉父王之命诛之!不过只杀其首。愿从我徐家的,皆赦其罪,非但如此,本小王爷还许你们瓜分孙汝贤的私……产……,以赏从者。”
徐彦云说罢,还异常心痛地看了一眼南宫作,南宫作则是微笑不语。
徐彦云几乎是兵不血刃,就将嵊泗岛纳入囊中,这就是大功一件,同时博得与徐海长子徐彦武争夺世子之位的一些本钱。
如此,区区钱财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