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彩!彩!”
“厉害啊!”
“夫人神技,令小的们大开眼界啊!”
“高手,高手啊!”
“废话,能伺候大将军,还能是低手不成?”
“…………”
静御出手制服离恶之后,众人是彩声如雷,谀词如潮,大拍马屁,不过大都是真心赞扬静御的功夫。
许多人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了静御的功夫,不禁敬佩之至。
乖乖,了不得,大将军身边果然是藏龙卧虎,就连枕边人都如此厉害,就是不知……她床技如何?许多人心中龌龊地想道。
杨寒苍得意地摆摆手,止住了众人的阿谀奉承,走到离恶面前,蹲下看着他问道:“服了吗?”
“服什么?又不是你出手的……”离恶想爬起来,可四肢无力,只能抬头看了杨寒苍后一眼后,粗声粗气地说道,随后又惊惧地看了一眼身材娇小的静御。
离恶现在也没闹明白,自己是如何倒下的,当时只觉四肢关节一阵寒冷刺骨,然后就栽在这个小女子的手中。
“何名?”杨寒苍随后笑嘻嘻地问道。
“野马来恶。”来恶答道。
“野马来恶?”杨寒苍诧异地问道。
这名字为何如此怪异?杨寒苍心中暗道,不过在蒙古语中,大概是另有含义吧。
“野马是地名,来恶才是我的名字。”来恶解释道。
“他是谁?”杨寒苍点点头后,指着被制服的另一名角抵士问道。
“苏那木。”来恶答道。
杨寒苍又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看着一众鞑靼奴隶大声说道:“苏那木与离恶,竟敢冒犯本府,不过本府不但不会怪罪他们,还颇为敬佩,这才是有血性的好男儿!可你们呐,有人骑在你们头上拉屎,却屁都不敢放一个,唯唯诺诺,逆来顺受,如行尸走肉!”
“你以为我们愿意这样吗?愿意过这样的日子吗?我们也反抗过,可换来的却是,无数兄弟的死伤,还有更加折磨人的日子!”
“就是啊,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被捉住,说不定还不如我们呢。”
一众鞑靼奴隶纷纷开口说道,一些人甚至掩面哭泣。
“于是就得过且过,安于现状?自己的父母、妻儿被人凌辱,却熟视无睹?家中的牛羊被人霸占,只做未见?活得猪狗不如,也是欣欣然,坦然受之?铁木真的子孙,竟然活得如此窝囊!”杨寒苍冷冷地说道。
“不是的,我们本打算再一次与他们拼命,你们却来了。”苏那木恨恨地说道。
并且这里的人,并非都是铁木真的子孙,苏那木心中嘀咕道。
“好!”杨寒苍拍了拍苏那木肩膀后,大声对一众鞑靼人说道:“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庸庸碌碌,是为一生,轰轰烈烈,也是一生,即便短暂,也不枉此生!世道不公,何不拼死抗争?让骑在头上,那些个敲骨吸髓的老爷们滚下去,再将他们踏为肉泥,让他们化为灰烬,让天空重见明日!”
杨寒苍顿了一顿,继续大声说道:“本府姓杨名寒苍,燕云人氏,亦是穷苦人家出身,自幼父母双亡,姐姐将我抚养长大。长大之后,本府尚未报恩,姐姐却被明朝廷害死。当年本府独自一人,明知不敌,但也要与这个庞然大物,誓不两立,血战到底,死而后已!闯紫禁、劫法场,现在自封为宣威大将军,以将军令,号令天下穷苦百姓,反抗暴明!这里的穷苦百姓,不仅仅是汉人,还包括蒙古人、色目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