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安微微俯着身,一只手湿漉漉的,还维持着轻抚的姿势。
指尖光滑细腻的肌肤消失,他挑了挑眉看向萧令宜。
萧令宜半坐在浴桶里,湿淋淋的青丝紧贴在脖颈与身前,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除此之外,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这次学乖了,穿了一身浅蓝色的里衣,沾了水也丝毫不透。
“你防谁呢?”
萧令宜抿唇不言,蹙眉盯着祁鹤安。
乌黑的眼珠在热气中亮晶晶的,那眼神仿佛在说:还用问?
祁鹤安见她不答,低笑了一声。
伸手将旁边衣架上搭着的衣服和擦身体的棉布递给她,“洗完了就出来吧,夜里凉。”
萧令宜仍旧不动。
祁鹤安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过身去。
萧令宜这才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衣服,迅速跨出浴桶擦干身体换上。
动作中她一直警惕地盯着祁鹤安的背影,怕他不讲信用突然转身。
但他真的一动不动地背对着她,好像真的没什么别的心思。
才怪。
萧令宜心道。
她收拢凌乱的发丝,转身出了沐浴区域,从桌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
饮下后她松了口气,觉得总算脱离那暧昧的场景了。
她旋身看向祁鹤安,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身后,正挑起她一缕黑发放在鼻尖下。
萧令宜后退一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侯爷,你若有事寻哀家,通报一声即可,哀家岂有不见之理?日日做这梁上君子,传出去有损侯爷威名。”
祁鹤安嘴角噙着笑,没有回答,只一步步靠近。
萧令宜若要保持距离,便只能一步步后退。
等到小腿碰到阻碍时,她才反应过来后退的方向是床榻。
已经晚了,身前之人再进一步,她便骤然跌坐在柔软的锦被上。
“可我想做的事,正经通报不能做啊……”祁鹤安俯身,回答了她方才的话。
萧令宜在他炙热的吻即将落在她唇角前,伸手抵住了他的胸口。
掌下是隔着数层衣物也掩盖不了的坚硬手感,勃发的肌肉传达着主人极力压抑的爆发欲。
她哑声道,“百花楼十大花魁都满足不了侯爷么?”
祁鹤安不断下压的身子顿住,眼角浮起一抹笑意,“你这是……吃醋了?”
萧令宜微微睁大双眼,而后略显狼狈地转过头。
“……侯爷的脸皮愈发厚了,让开。”
祁鹤安被阴阳了也不恼,不但没有退让,反而趁着萧令宜推在他胸口的手一时无力,俯身吻在她唇角。
“你是怎么知道我去过百花楼的?谁跟你告的秘?这告密之人能知道此事必然自己也去过,你可要小心他。”
萧令宜不理会他的强词夺理和倒打一耙,推不开他便沉默不语。
祁鹤安也不强迫她理会自己,撑在她身侧的手一动,早已勾在手中的腰带便在动作下迅速解体。
萧令宜大惊,伸手抓住往两侧滑落的衣衫,瞪着祁鹤安。
没了胸口那只手的阻碍,祁鹤安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跨上床压制着萧令宜的下半身不让她挣扎,双手与唇则是在她的上身流连忘返。
萧令宜只觉得他的力道让人舒适又不舒适,被触碰过的地方像是起了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