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指尖的游移,以燎原之势蔓延全身。
她徒劳地抓着松手便会散下的衣衫,像是抓着悬崖边的最后一根稻草。
感受到她的轻颤,祁鹤安仰起头,声音磁性低沉,“这次感觉怎么样?可还痛?比先帝如何?”
萧令宜明白了,他是在用实际行动反驳她上次的话。
她闭了闭眼,掩去眼中水意,“别把你在花魁身上学的招数用在我身上。”
祁鹤安动作蓦地停下,他伸手捏住萧令宜的下巴,像是发现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样盯着看。
萧令宜挣脱不开,索性闭着眼躲开他的视线。
却觉得唇上贴上柔软滚烫的触感,祁鹤安探入进来,含糊道,“我没碰过那些花魁,满意了?”
萧令宜依旧不说话,祁鹤安知道她不信。
“陶将军家的儿子是个妙人儿,他最擅风月之事,与百花楼其中六位花魁都关系匪浅,并且很有分享精神,不介意别人看着他办事。”
“唔,这么说来,他也算得上我一术之师了。”
萧令宜蓦地瞪大双眼,白瓷般的脸颊上飞上一抹红霞,“你们真是……”
荒唐……
剩下的话被祁鹤安堵在口中再也说不出来。
“别说了,好好体会我技术到底有没有进步。”
他将‘技术’两个字咬得很紧,像是带着一股怨气。
萧令宜没想到他不惜败坏名声跑到百花楼去,竟只是为了她的一句话。
她知道祁鹤安不屑于撒谎,他若真做了,也只会堂堂正正地做。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好像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将祁鹤安从身边推离。
他像是执着的飞蛾,明知道会粉身碎骨,依旧义无反顾地朝她这团火扑来。
酥麻感上涌,萧令宜的脑子开始有些不复刚刚的清明。
她含糊地想着,祁鹤安的技术的确进步了不少……
蚀骨的快感逐渐淹没了她,萧令宜不知何时松开了紧攥衣衫的手,任由自己沉沦向那情欲的深渊。
罢了,就这样吧。
这一夜十分漫长。
檐下风铃轻响,清脆悦耳的声音随着微风散入长夜,遥遥回荡。
院子里守夜的宫女头一点一点,昏昏欲睡。
而殿内,彻夜着一对红烛。
无人去剪它的灯芯,因此烛火跳动不停,映照的墙上影子也随之晃动不歇。
一滴滴烛泪顺着烛身而下,像是女人流淌的眼泪,又像是男人挥洒的汗珠。
第二日萧令宜是被乌苏给唤醒的。
她有些着急道,“娘娘快醒醒,再迟就误了上朝的时辰了。”
萧令宜猛地惊醒,下意识看向身边。
整洁的床榻,干净的里衣,似乎一切都和往日每个苏醒的清晨并无标题,只有身上隐隐的疲乏在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她定了定神,低声道,“快为哀家梳洗。”
挪身下床的瞬间,腰间一酸后蓦地软了下去,若不是乌苏及时扶住,她便要跌倒了。
萧令宜暗骂一声,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