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汐听着，秦老夫人这番话底气并不足。
秦老夫人清楚秦晔不是朝三暮四的性子，她的出现是个特例，也是个威胁，威胁沈挽晴的地位，也威胁到秦老夫人掌控秦晔。
只是秦老夫人太会揣度人心，她认定时汐这个夜场出身的女人，贪图的无非是钱财。
所以她循循善诱，以一个为了钱财攀附权贵的角度，给她分析下场。
接着再抛出利益的钩子。
既然是为了钱财，那她给她开价的机会。
只要她够识趣，那么就会获得一笔足够丰厚的“报酬”。
先礼后兵，如果她不识趣，秦老夫人不介意用强硬的手段。
时汐浅笑着，从容不迫：“既然老夫人也说了，不是我也会是旁人，那老夫人又何必着急让我现在就离开九爷？”
秦老夫人：“时小姐，不妨告诉你，小九很快就会结婚，在这期间，我不希望他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更何况，时小姐也不希望因为插足未婚夫妻的感情而失去在暮色的工作吧？”
时汐：“那就等秦九爷和沈二小姐真正结婚的时候吧，那个时候，我自然会退出。”
不等秦老夫人开口，时汐像是想起什么。
“我记得，九爷的未婚妻应该是沈大小姐，而不是沈二小姐，听说秦老夫人以前最是喜欢沈大小姐，也不知道沈大小姐知道您让她堂妹嫁给她最爱的男人，会是什么感受？”
提到沈栀，秦老夫人面色不由一变，虽然很快就平复，但时汐还是从她眸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厌恶。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挽晴才是小九的未婚妻。”
秦老夫人用审判的目光看向着她：“时小姐，你无缘无故提起沈栀，有什么目的？”
时汐笑笑，漫不经心：“我跟了九爷后，知道九爷心底有人，比较好奇，秦老夫人如果有时间，和我聊聊那位沈大小姐？”
这一场谈话最终不欢而散。
时汐离开后，秦老夫人还坐在原位，对身边跟了她几十年的管事庞海道：“这么多年，小九还是忘不了沈栀，怕是也还没放弃私下里找她，所幸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没有掌管秦家，否则这些年都不平静。”
庞海两鬓斑白，眉眼恭顺，回道：“老夫人放心，当年是我亲自去扫的尾，扫得干干净净。”
两人直到离开，也没有发现时汐刚刚喝的咖啡杯下，贴着一个监听器。
等两人离开后，时汐折返，以落下耳环为借口，从地上捡起她故意落下的耳环的同时，将那杯还温热的咖啡杯下的监听器带走。
再次下楼出咖啡厅的时候，她看到了身穿旗袍，牵着女儿进来的秦语。
秦语看到时汐，微微一愣，是因为这张太过昳丽的面容，还有那一双让她觉得熟悉的眸子。
察觉到自己的失神，她微笑抱歉：“抱歉，你实在太过漂亮，我看得有些失神了。”
时汐还以一个微笑：“谢谢夸奖。”
目光落在她手上牵着的小女孩身上，小女孩仰着头，朝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非常有礼貌的打招呼：“漂亮姨姨好。”
纯真无邪的笑容和奶声奶气让人心都跟着化了。
“你好呀，小朋友。”时汐温柔的回道，手指摩挲，忍着没有伸手去触碰那软萌的一团。
像是陌生人的一次交错，时汐走出很远，已经坐在座位上的秦语透过明亮的窗户看向她的背影。
“那双眼睛真像啊……”她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