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的笑容一敛,脸色沉下来。
姜姩抱住他的双肩,紧紧盯着他的双眸,带着恳求的口吻:“谢长砚,求你帮帮我,或是把我放出城也行。”
谢长砚不说话,躲避着她的目光,只觉心如刀绞,又觉可恨可气。
他看了看江肆,似乎在问:“谁把消息传出来的?”
江肆一脸茫然,他虽知道谢长砚的计划,可并没有参与,被今野伤透了心,每日心不在焉,怎么还有空去管西州的事。
西州的事都是江贰江叁在管,他只用负责上京的事。
“求你,我给你跪下行不行?”姜姩再也忍不住,眼泪骤然落下,松开手弯了膝盖就要跪下去。
谢长砚回过头,连忙俯身把她拉起来,姜姩嚎啕大哭:“我求求你了,你放我走吧,我要去西州找他,我要找他……”
她紧紧攥着他手,两行清泪实在刺痛他的心,谢长砚没有答应她,只道:“先回府,外面太冷了。”
姜姩摇摇头,“不行,我现在就要出城,我要找他,你若不帮我,我自己去。”
她说的坚决做的也坚决,当即松开手要回头。
谢长砚拉住她,忽然打横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和叫喊,抱上了马车。
江肆见状立即扬鞭赶马回王府。
姜姩被谢长砚压在小榻上,马车里暖融融的,还着一炉香。
“求你,帮帮我好吗?”她泪眼花花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轻颤。
谢长砚气的咬牙切齿:“本王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再提他了!你是我的妻子,为什么总牵挂别的男人!他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关系,本王不会让你出城,也不会帮忙,你就死了心吧!”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看着眼前气得有些面目狰狞的人,她内心无助,失望的看着他。
依旧不肯死心,一开口就是哭腔:“若你肯帮忙,我就好好待在你身边,我……我给你……给你”
她咬着牙关,实在说不出,闭上眼睛低声道:“我就给你生孩子。”
话落,她就觉颜面扫地,觉得自己恶心至极,觉得自己掉落尘埃一般。
谢长砚并没有欢喜,而是更加愤恨,一双手握成拳头,重重砸在车壁,震得外面的江肆都抖了抖。
他眸光微暗,眼底染上抹自嘲。
“你就那么喜欢他!”谢长砚怒吼出声。
姜姩点点头,“你自己清楚,我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呜……”她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吻就落下,堵住了后话。
姜姩丝毫不挣扎,只闭着眼睛,忍受这种屈辱,甚至还缓缓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颈。
她想着,若是让他尽兴,是不是能让燕行简有一线生机,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她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抓住这抹希望之光。
谢长砚见此缓缓抬起头,眸子猩红,睫羽染上了泪珠,轻轻颤动,半分恼怒半分失落哀戚。
声音有些哽咽,紧紧盯着身下的女人,“为了他,你才这样迎合我,是吗?”
姜姩别过头去,“你喜欢的从来都是我的身子,给你玩饱了,你又不亏,我只求你帮帮我,就这一点而已。”
谢长砚坐直了身子,目光十分冷落凉薄,长呼一口气,理了理乱糟糟的衣裳。
他连连冷笑,“你莫再想他了,你越在乎他,他就死得越快。”
姜姩猛然起来,抓住他的大手,“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你干的?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