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要是缝好的伤口又裂开怎么办?」江牧华终是忍不住满心的担忧,泪珠啪咑啪咑的直掉,内疚的不得了。
眼泪果然是能穿心的武器,百炼刚也能化为绕指柔,特别是用在\"花美男\"的脸上,隽颢看着他那张愤怒中带着满满疼惜的脸庞,强压下喉间又要抑出的疼,有气无力地轻声道:「这不是还有你嘛!」
顿了一下又接着打趣道:「难不成你也像他们一样狠,不打算上麻葯,直接缝!」
江牧华看他拧紧了眉心,强忍着疼痛的样子,心疼的要命,脸庞早就被泪水浸透,「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啊!每次都伤成这样,疼死你算了!疼死你算了!」他泪声俱下,气地抡起拳头在他胸口搥打,嘴里说着反话。
隽颢突然将他拥住,他的泪令他的心难受地揪结着,「…以后不会了……」听见这句话,江牧华不但没消气,反倒是更加扼抑不住。
「有时候…我真的很气你,你知道吗 ……每次…每次都这么严重……你知道我有多么着急害怕吗?……你知道到这之前的每一分钟,我有多难熬?」江牧华胡乱抹去止也止不住的泪水。
他抬起头,隔着心碎的泪幕直直看向隽颢,把自己从收到讯号起,压抑在心中担忧不安的情绪全发洩出来。
「……」隽颢听着他的话,心里轻轻地颤,任凭他的拳头落在胸膛上,不闪躲也不阻止。他知道他欠这人太多,他不值得他如此付出,如果这样能让他的心里好过一点,他甘愿承受。
「都是你…才让我变成这样的………总是害怕着……旧事重演……怕我还没赶到……你就再也不回来了…」情感上的压抑超越了原有的理智,令他的泪落得更急、更凶……
「对不起……」隽颢也只能找到这三个字来回答他,眼前的人儿泪如雨下,一双美眸闪闪烁烁地映着浓到化不开的关心,他的心隐隐地疼却又感到丝丝安慰。
江牧华吸了吸鼻子,轻轻地推开他,别过头去,「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不再……」接下来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他的头已被人托起,江牧华一双水蓝色的美眸骛地瞪大。
「别说了……」隽颢轻声打断他的话,低哑的嗓音里饱含着歉疚,用自己温暖的唇毫不犹豫地封住他的,将他满腹的委屈全吞了下。
他万万也没料想到,隽颢会主动吻他,让他全愣住了……
「都是我的错……」隽颢细细地吻上他的额,轻啄着犹挂着晶灿泪珠的眼睛。
「………」
「别哭了,好吗」隽颢抹去他颊上未乾的泪痕。
江牧华咬着唇,轻点了点头,眼底闪着泪光,一滴一滴顺着他的双颊颊流淌,望着如凝墨般的眸子,心脏竟奇异的一抽,他感到莫名的恍惚及前所未有的激盪。
曾经被隽颢拒绝过后,他其实已经不再奢望,他一直以为只要他能默默地待在隽颢身边,只要隽颢能平安如事,他就别无所求了,可现在他却发现爱他已经超出他所成想像的地步了。
牧华爱他,那是隽颢一直都知道的事,只是他从没料到他已经爱他爱得这么深,深到无法自拔。
隽颢此时怎么能不明白牧华的心意,但是他们真的不能,轻轻揩掉江牧华脸上的泪水,隽颢心底的罪恶感更深。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无声地寻找着对方眼中的寓意,交换着彼此瞳眸深处的心情……
良久。
隽颢才如梦方醒,歉然地垂下眸,「对不起。」
隽颢的道歉蕴含着更深一层的意思,咬咬牙,猛力一掉头,强自浮起—抹苦笑,却掩藏不住满心的愧疚。
江牧华难受地闭上眼睛,他感觉胸臆间彷彿压上了一块巨石,沉得让他直喘不过气来,就快要窒息一般,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股伤恸,在他的心间瞬间蔓延开来,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愧疚!因为他不能接受!
他的爱恋还没出口,却已化为乌有!
江牧华迅速拨过隽颢的脸,灼烈的眼神紧盯住两潭深水,忽然将隽颢压倒,低下头重重撄住他的唇。
江牧华难过,隽颢心里也不好受,又怕再拒绝他会伤及他脆弱的尊严,只好由着他亲吻,直到江牧华伸手解开了他裤头上的扣子,才惊觉不妙,「牧华,不行的!牧华!」
隽颢拉住江牧华直往要害而去的手,语气有些无力。
江牧华抬起头来看隽颢,眼里有些不满。
「牧华,你想被你父亲打死吗?他绝不可能同意的!」隽颢极力地阻止。
「我不怕。」江牧华回的斩钉截铁。
「更没有人愿意接受一个同性恋医生!」
「我不在乎,我本来就是因为你才当医生。」念头一转,江牧华瞬间蹙紧眉头,了然道,「是不是你自己觉得我很噁心才这样说?」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从不知道当江牧华幼稚起来的时候,竟然比小枫更难缠。
「那是嫌我不够好吗?!」说完,江牧华刷刷两下竟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剥光,扯下他最后可遮避的底裤,他完美的身段在他面前展露无遗。
「不……是……」隽颢望着光溜溜、宛如希腊凋像般的江牧华,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实在是江牧华长的太美,不论是将他当女人看,或者当他是男人,都没办法无视他的存在。
隽颢的眉心瞬间皱成了川字,哀怨地抬手捂住自己的眼,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法来打消牧华的念头,好让他明白他们永远只能是朋友。
江牧华感觉深受打击,他拿开隽颢的手,嘴唇也飞快地贴了上去,一手直接探入底裤,伸进去握住隽颢那根东西,在手里抚弄两下,就已经是半软半硬。
江牧华抬头看着隽颢,眼里闪出欣喜,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