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懒洋洋地洒在何小葵家中的窗台上。何小葵正埋首于桌前,专心致志地整理着一堆杂乱的件。忽然,一阵轻微的空间波动传来,司智和司情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房间里。
司情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眸中透露出浓浓的失落与愤怒。司智则显得较为沉稳,只是眉间微微蹙起,似有隐忧。二人默默地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言不发。
何小葵对他们的突然到访并不感到惊讶,毕竟她们是自己的老熟人了,这样的事早已习以为常。
然而,她们落座后的沉默却让何小葵心里“咯噔”一下,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问道:“这是怎么了?”
司情的情绪瞬间如火山般爆发,她猛地站起身,身体前倾,手指几乎要戳到何小葵的脸上,大声嚷道:“你看看你,什么眼神,瞎子都比你识人。”话未说完,一旁的司智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抓住司情的手臂,将她拦住。
司情狠狠地瞪着坐在对面的何小葵,眼中满是失望与责备,不住地摇头叹气。司智轻咳一声,缓缓说道:“小葵,这段时间你多观察阿洛,如果他说奇怪的话,一定记得告诉我们。你千万不要冲动,记住不要和他吵架,仔细观察就行。”
说完,二人的身影渐渐消散在空气中,房间里只剩下何小葵一人,还有那隐身在暗处的思忆兽,正用它那双闪烁着神秘光芒的眼睛,静静地盯着何小葵。
何小葵坐在桌前,双手撑着下巴,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着。她实在想不明白,司智和司情为何会有如此举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司情那气愤的模样,她知道事情肯定非同小可。
思来想去,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头绪,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起身走向窗边,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傍晚时分,天边的晚霞如绚丽的画卷般铺展开来。阿洛迈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家中,看到何小葵,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们出去吃饭吧?”何小葵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说道:“你不是和朋友出去吃饭了吗?”阿洛眼神闪烁,沉默了片刻,才喃喃自语道:“现在他们出去不会叫我,都知道我屎多。”
何小葵听得云里雾里,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让她顿时没了耐心,索性扭过头去不再理他。可就在这时,何小葵突然想起司智的嘱托,心想阿洛这奇怪的言辞说不定就是一个异常信号。
此后的几天里,日子如同平静的湖水,没有泛起一丝涟漪。阿洛的生活一切照旧,没有再出现什么异常的举动和言辞,可这看似正常的表象却让何小葵觉得更加不安,仿佛平静的表面下正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这天中午,阳光透过淡蓝色的窗帘,在房间里洒下柔和的光影。何小葵正在午休,阿洛轻手轻脚地凑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像是笼罩着一层阴霾,闷闷不乐。何小葵被他的举动弄醒,揉了揉眼睛,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说来听听?”
阿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何小葵,声音低沉地说道:“我得过抑郁症,我心里一直住着个小孩,我有时候不是我,是那个小孩。我上学的时候和一位男同学玩得很好,经常在一起,休息也是。有一天我们在一起休息,我把男同学抱着,然后发生……后来学校知道了,喊了家长,我给了男同学一万多赔偿。我学习不好被刷下来了,再后来我妈陪读了一年,我才考上的。”
阿洛慢慢地说完这些话后,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何小葵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阿洛突然说这些话的意图。
是想让我拿他当小孩照顾吗?还是说这些话背后有着其他更深层次的含义?
想到这里,何小葵什么都没有说,轻轻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默默走到客厅。
隐身在旁边的思忆兽,看到何小葵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何小葵朝它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去吧。”思忆兽得到指令,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去找司智报信了。
何小葵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司智的话,心中不禁一惊。回想起两人刚在一起时,自己的身体就频繁生病,所有的医疗费用都只能自己承担。当时,她一度以为是自己身体太差,抵抗力弱,从来没有往其他方面想过。现在想来,也许是阿洛身上携带的某些细菌影响了自己的健康。
何小葵越想越觉得后怕,她望着窗外的天空,眼神逐渐变得坚定:绝对不能和阿洛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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