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指横七竖八的木头棍子，就都很明显了。 袁茗卿仔细看了看，很粗劣。至少和小归的傀儡没法比。 “该我了。我没必要瞒你们，希望你们也坦言相告。” 【君上看起来很在乎你，那你更在乎你的原则底线还是溁水仙君呢？】 袁茗卿：！！这什么问题！！ 和稀泥吧，希望有用。【梧哥立身中正，人品贵重。】 小粥竟没深究，去问了旁人。【你和你情哥哥，你觉得君上更在乎谁？】 夏知微：……噗！她觉得有水她都能喷出去。什么魔鬼问题魔鬼称呼。 【茗卿吧，我只是受一段时间教导，茗卿是正儿八经的溁园弟子。】所以你少打他注意！ 【小粥：凤王不认可我的话吗？不知是福。这不是问题……可以帮我照看照看姐姐吗？】 【嗯。】 【小粥：许仙长为什么认为是夏知微，明明袁茗卿更……】 【许渺：我是不一样的，我迟早会取代园主。所以我说的，还会有假？除非我在刻意骗你。】 许渺：“小粥，我问你，你……拖延时间时，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小粥真不太理解，“有什么……哦！我在拖延时间啊，我以为你们发现我是鬼了，然后就往我是兰周这个方向引导，瞎说的。顺便……让姐姐快点过来。” 许渺肉眼可见的，脸黑了。“我有事先走一步，小粥，你自己可以去天机阁的，对吧！” “……当然，我不敢跑。”被抓的犯人还要自己出车费去监狱，小粥憋屈又无语。 “你们呢？” 快速捋一捋，袁茗卿问：“为什么不直接阻止紫牌发布任务？” “因为我知道有人试探，与其让他在暗处，不如我放在明面上……当时想着，我有身体，鬼气藏的好，也不会被仙师们发现。” “那，荆真不是你弄疯的吗？你去医仙郡是在忙那种生意，为什么要……” 袁茗卿追问，小粥没答，看夏知微。夏知微忙道：“我就问这个，我问荆红朽……” “好了。”小粥一挑眉，不逗人了。“也不算……他该疯了，我推一把。” “小公子，”小粥挑着眼邪笑，“活着我不是好人，死了也不是善鬼。我去百草城……跑生意吧，他收了我。我趁机从他那偷了鬼修功法，但，谁也不是做慈善的。” “他想驱使我，驱使一只鬼。但我想做人，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人，做一个有权有势、万人膜拜的人！” 袁茗卿接茬道：“然后你们就达成了协议……你去百草城做生意？” “……不要挑字眼！我去百草城给身体寻摸能用的草药行了吧！兰家发的是横财，没有我早彻底败没了，我也是个很有头脑名气的商人！” 袁茗卿……他差点被吼聋了，“走吧走吧，休整好了那我们也该启新程了！” 在微生桐看向袁茗卿之前，夏知微抱住茗卿，极力赞同：“我觉得也是，知秋，那我们快走吧！” …… 夜幕降临。 “茗卿你快点……你行不行啊，茗卿……快！快点，别弄那儿！这儿，加快！这边，快、再快……” “夏夏，我……” “别说话！干活！这边，花点力气呀……啊！那儿……” 夜很长…… 但结束的很快。 结束以后袁茗卿累的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夏知微很兴奋，一个劲儿地拽他。 袁茗卿叹口气，舍命陪君子吧。和夏夏一起将灵识融进平安符。 巧了，他们要窥探的人和袁茗卿有相同的心境。 “我不畏死。” 袁茗卿和夏知微：？？？ 知秋你在说什么玩意儿？ 下一番苦力袁茗卿才在夏知微指导下，磕磕绊绊耗费大量灵力修改了平安符上其中一个的阵法……的一条纹路，使其能隐藏灵识的波动。 但也注定了，二人错过微生桐和小粥精彩的唇舌试探和最后小粥意味不明的疑问，“您真不觉得，知道太多……” 在袁茗卿和夏知微紧张（且期盼）的目光下，小粥却没有表述刚才的问题，而是眼里深思嘴上敷衍，“是是是……您，不畏死……” “第一，你被许遥之打断的话，是什么！” 小粥想了想，“别那么正式啦～像审问一样，就当普通聊天，你一句我一句。但刚才这个
……你不觉得你去问夏姑娘的感觉，更准吗？” “这么些年，也不是没有过修者来。没有一语道破荆宅必藏鬼的，也没有……每一句都准的像开了光，踩在山神传说的底线上。” 袁茗卿看夏夏，夏知微回看。面面相觑，两两摊手。 “我也觉得一进村不太舒服，但不是因为……”想避讳，但又找不开词，微生桐只得直说：“因为人鬼殊途，你在村里的缘故吗？” 小粥：…… 沉默许久，“我还有这用处，我都没想到……他们贯道貌岸然，可真会物尽其用。” “樟树有古怪，地上漫着血，后山埋人骨。” “除了窗棂是我的问题，其他，我是不认的。” 袁茗卿再看夏夏，夏知微：…… “我真是……随口一说。”这话自己听着底气都不足，夏知微咸鱼瘫。 袁茗卿颠颠身上的咸鱼，“也说不定。灵瞳呢。” 夏知微一个激灵起来，“少占便宜。我才十……” 被袁茗卿竖了根手指堵住嘴，“听！” 听什么？那边根本没说什么。夏知微瞪他，还不是觉得她会煞～风～景～ “怎么解？” 小粥笑得十分不屑，“大姐！” “什么？什么解？” “呵！我要知道什么原因，我会在这儿？”早和那个黑透了心肝儿的溁水仙君谈条件互相威胁去了。 “我只知道虽然祭人的习惯已经没有了，但实际上送祭品的行为还在暗戳戳的进行。结婚要送，生子要送，死人……这个不送，直接埋到后山里。” “你们这些异乡人可能认为后山就指的是村子正后的一座山，但其实包括花子山、君山、疯子山之类的，都被村里人叫后山。” “我从小在镇子的花楼里，被兰小姐接到村子却没与村人有什么交道，郎应该知道不少，但我们分工很明确，他娶我嫁。他有一个身份去笼络乡邻，我有一个身份在外行走，互不干涉。” “你是鬼，没感受到过什么吗？” 小粥又白了一眼微生桐，“感受到了。所以呢？” “后山里有东西，我不是告诉你了吗？那东西强的离谱，你指着我有多大义凛然进去看看？你指着我有多强实力来去自如？” 微生桐倒是很虚心，连连致歉又问：“荆……”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人！” 微生桐：“……” “咳咳，那具体……那东西是妖？是灵兽？亦或是鬼怪煞气，山精野神？” 小粥一脸很奇怪的表情，“你觉得，这个世界有神吗？” 那头夏知微也看袁茗卿，她第一反应是没有的，但想想既然有鬼，那有神也不奇怪。但袁茗卿却微微摇头。 “没有。此间无神。” 墙里墙外，异口同声。 就连解释也相差不多，“这个世界力量体系不足以支撑神的存在。可能会有由百姓香火供奉出的山精、野神，食人愿力，为人做事，但不会有神明。” 相比而言，面对夏夏的袁茗卿，要比面对阶下囚的微生桐更耐心，他顶着夏夏揶揄地目光解释一句，“这也是梧哥告诉的，知秋也是梧哥带出手的，咳，有些相像……” “咳咳！神，是可以分两种。一种生而为神，体魄、心智，都更优越，但……怎么说呢，梧哥的意思像有点……这类神，和人，和仙和妖和鬼和魔都平等的……就，夏夏你能懂吧？” 袁茗卿有点急，“梧哥原话很晦涩，我有点说不上来，咳……其实还叮嘱我不要外传，嗯……所以，夏夏？” 夏知微比了个三，“另一种，就是你和知秋指的超越世界力量体系的吧？” 袁茗卿不答，反问：“夏夏觉得，后山的是什么？” “我觉得是煞气。” 这不是夏夏在说话，是小粥。袁茗卿看夏夏。 “……煞气。” “上说的。不是我。我不知道……但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对梧哥。” “我不喜欢梧哥，是不因为我不想喜欢所以一直不能喜欢。” 夏知微有些茫然，“我本能抗拒梧哥，在每一个不与他接触的时候，即便他教了我一年。但我……我觉得我不是这样想的，区分看，如果不是梧哥……那是一个很好的人，值得尊敬，值得喜欢……” “后山……你刚才提出知秋不对劲，她被单独略过了问题，并想起来去神鹿村最开始的目的想继续
查，我第一反应其实……” “其实是不想继续了！不想让你继续，不想让知秋再查，我一点也不想再碰神鹿村……”夏知微说着有些激动，握住袁茗卿的手臂，“这不行……” 【袁茗卿：会怎样。】声音平淡宁和，像是自夏知微心底产生的，来自她自己的问题。 继续，会怎样？ “会，后山……会吞掉我们的……吞掉所有异乡人。” 夏知微茫然地哭泣，眼眶通红，却想不知道在哭，不知道因何而哭。 “没事没事，没事了。”顺头发很方便，撸撸毛吓不着……袁茗卿低声：“没事了，夏夏。不查，我们不私自碰，不会出事，都会好好的嗷……” 良久，夏知微默默从茗卿怀里出来，听知秋那边的声音，却什么也没有。 撅着嘴，哼！不开森！ “好了好了，她们说完休息了，不过也没什么，我都听着呢。” 袁茗卿没继续问夏夏刚才的事，而是讲起：“小粥说了她山神传说……这我给你讲过，她的版本差不多。山神接受村民的祭品，保佑村民活的过去，年年有余。” “哦还有，知秋问荆是不是完全受小粥控制的，小粥否认了。然后她们就没再讨论这个问题了，我也不太明白……感觉我们听的仿佛不是一种语言。” “知秋什么感想体会也不会和小粥表达，自然我也听不到。答应的事情应该是照顾紫陌儿，别担心知秋，她应该有数的。” “最后小粥对知秋说，‘我还是很说话算话的……你看欠你问题这不是还你了？两清了哦，不许再找我。’也不是有问题，我就是觉得有点刻意了。” 夏知微：“……嗯。知秋没进村时和荆红朽聊了几句，咱们都没听，可能是在确定那个。”